夭夭立刻举手，笑眯眯答道：“我知道，王铮哥哥说的是年哥哥的事情。”

“对。”王铮看向周砚怀，神色带上几分肃正。

“夭夭早上对钟嘉年说，让他今天不要出门，逢桥不过，不然会横死。”

周砚怀垂眸看着夭夭，摆正她的身体。

他神态严肃，教育道：“夭夭，你知不知道，你今早对邻居说的话很不礼貌？”

夭夭看着变脸的周砚怀，缩了缩脖子。

“可是我没说错啊，讲真话也不对吗？”

周砚怀这次语气很严厉：“夭夭，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

“但你现在还小，以后要去学校接受教育。”

“宗教可以作为信仰，但我们生活中应该讲求科学和唯物主义，不应该宣扬封建迷信。”

夭夭听得云里雾里，快成蚊香眼了。

“科学和唯物主义是什么？”

学渣周砚怀：“……等你长大，就懂了。”

周砚怀看着闷闷不乐的夭夭，捏了捏她的婴儿肥脸颊：“回去之后，我带你去给邻居道歉。”

“一定要诚恳道歉，知道吗？”

夭夭不开心。

她没有骗人，讲真话为什么还要道歉！

哥哥转生后，变得笨笨的，竟然看不到鬼鬼，还觉得她在撒谎。

……

周砚怀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夭夭回答。

他低头凑到她小脸旁，看着她扁着嘴，纤密的睫毛挂着眼泪，心里一下就慌了。

哭了？

这就哭了？

他也没说什么重话吧？

为什么就哭了呢？

豆子一般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周砚怀立刻兵荒马乱。

他手递到王铮面前，催促道：“给我纸，快点儿！”

……

王铮看着背对着他的夭夭，探头望了一眼，将纸巾塞到周砚怀手里。

“她还是小朋友呢，你那么严肃，肯定吓到她了！”

周砚怀用纸巾给夭夭擦眼泪。

夭夭扭开头，从他腿上爬下去，一个人坐在了角落，用袖子抹眼泪。

她才不会道歉呢！

哥哥就是错的。

她没错，不要道歉。

夭夭挂着红彤彤的眼眶，有点点委屈。

青龙哥哥不像以前那么疼她了。

明明他以前说了，夭夭是这世上最最可爱，最最好的小朋友！

她不要帮哥哥对付倒霉鬼了，还是让他倒霉吧。

倒霉着倒霉着……他就知道夭夭没说谎了。

……

夭夭揉着眼睛，不去看一旁手足无措的周砚怀。

周砚怀单身二十年，从来就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他干嘛要说那么重的话？

夭夭刚从曾家那个豺狼窝出来，肯定是跟曾家那些人学的东西！

小孩子哪有那么明确的是非观和价值观，还不都是大人灌输的。

教孩子也得一步步来，是他心急了。

夭夭平时多听话啊，还去剧组接他，结果被他气哭成这样。

他有罪。

该怎么让夭夭原谅他啊？

周砚怀伸手想去碰夭夭，结果被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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