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粉笔残余，因为过大的力量碰撞的位置粉碎了粘在了他的额头上。（嗯？大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形象？你们可以去试试，到小区里面去找点泥巴，捏成团，然后用力丢在墙壁上，最好是稀泥巴，最好在家里丢了试试。我小时候就常干这种事情...，很直观。）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丢出这么个情况？

李素有点震惊，伊魔鬼虽然性格很魔鬼，但力气就是另外一回事，别说丢粉笔了，就是丢黑板檫也没这威力吧？更别说他如今坐的位置，是第六排，距离讲台足足五六米距离啊。

那么小小一个粉笔头，丢这么远就算了？还有这么大的力量？

“李素！”

就在李素一脸不解的时候，伊魔鬼声音响起了。

“到！~”下意识的，李素起立站直，声音洪亮，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但肉体与灵魂上的记忆以及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当伊魔鬼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要做的只有三件事，听话，听话，听话。

“你来告诉我，上世纪史北宋时期传奇人物之一，出身慕容世家，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文武双全，潇洒闲雅，机警多智，有着南慕容之称的双峰之一的慕容复，为何会屡屡受挫，最终导致心智失常？”

哈？

本来还无比紧张，接下来不过关，自己必然死定了的李素忍不住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傻傻的看着伊魔鬼，脸上露出了你特么在逗我的神情。

上世纪史？

慕容复？

这是课堂上该说的话题吗？并且还上世纪史？历史上有这年号？

看着目瞪口呆的，半响说不出话来的李素，伊魔鬼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另一边：“艾琳，你来回答。”

“是，老师！”

一个金色单马尾、碧眼、明显区别于东方柔美，有着北欧人外貌的少女站了起来。

“慕容复，武道天资极高，奈何政治素质平庸，见小利而忘大义，虽心比天高，却是空中楼阁。不说当时人心归宋，周边更有数个强过俯视眈眈，高手不计其数，根本没有趁乱发挥的空间...。”

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说的李素都有些自惭形秽就不说了，这条理分明的解析，毫无疑问说明了这姑娘对于这段小说的研究程度，那形容，那比喻，那总结，到了末儿，李素都忍不住恍然点点头。

但是在这对人生无比重要的高中课堂里，堂而皇之的讨论武侠小说，这合适吗？

还有等会啊，等会好伐？

高中时期，咱班有欧美人？我咋不知道？

“说的很好，慕容复此人才情有，最终却黯然失败，其根本原因就是没有从实际出发，一个人想要走到高处，除了要有目标，更要注重脚下，光是嘴巴挂着一个高高的梦想，却不充实际上去出发，连慕容复那样的天赋才情也都败了，何况其他人？”

伊魔鬼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神色道：“很好，艾琳，这个知识点你掌握的非常透彻，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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