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柔撇开眼，泪水还在流。秦亦寒沉默几秒，往旁边坐了去，随后把她拉起来抱着，按在腿上，唐思柔下意识地把脸转开，泪水没有控制住，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秦亦寒垂眸看她，随后捧着她的脸，给她擦泪水。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里安静得很。

她哭，他擦泪，甚至她好几次躲着他的手，都被他捏了回来。

她也没有看他。

一直垂着眼。

秦亦寒第一次发现女人真是水做的，他叹口气，问道：“吃晚饭没？”

唐思柔没应，根本不想应他。

秦亦寒深深地看着她，几秒后，扯过床头的话筒，单手按了号码。

是给陈叔的。

几秒后，陈叔接起来，有些诧异老板这么晚还给他打电话，“闻总？”

秦亦寒：“她吃饭没？”

陈叔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问的是唐思柔，他分析道：“我估计没有，在楼下等的时候，没有学生下来饭堂拿饭菜，也没见外卖送进去。”

秦亦寒：“好。”

说完，他挂了电话，而怀里的女人要挣脱，他大手紧握着她的腰，把她按在怀里，直接拨打了配楼的内线号，张姐那边刚搞完卫生，她喂了一声。秦亦寒道：“张姐，麻烦你过来，给她做点吃的。”

张姐一愣，诧异了下，“好，唐思柔是还没吃饭吗？今天竞选啊，肯定很累了，我现在就去。”

秦亦寒嗯了一声。

随即，他放下话筒，抬眼。

唐思柔接触到他的眼眸，立即挪开视线。秦亦寒伸手，把她头发拨到肩膀后，道：“要洗个澡还是吃完先？眼妆都花了。”

唐思柔下意识地抬手去擦眼角，擦到少许的眼影以及眼线，她顿时就想全部擦掉。秦亦寒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走向浴室，把她放在门口，唐思柔脚一落地，看着他几秒，抬手握住门，用力地一甩。

砰。

秦亦寒眉梢挑了下。

*

关上门后，唐思柔还看着门板，几秒后，她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脸，妆容已花，细细的眼线晕染开，深色系的眼影也被她给擦花了，狼狈至极。她冲向洗手台，立即挤了卸妆液卸妆，洗脸。

一边洗，她脑海里浮现夏情妆容整齐，跳那支《束缚》的样子，她把整个脸都埋在了水里，咕噜咕噜。

冒着气泡，她脑海里一下子是秦亦寒给她擦拭泪水的样子，一会儿是他给陈叔张姐打电话的样子。

一会儿是他坐在台下看着夏情跳舞的样子。

搭在洗手台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许久，许久，她刷地从水中起来，一脸的水，成串地滴落在洗手台里。

她微微喘/气，随后伸手扯了纸巾擦拭脸颊。

把纸巾捏成团扔进垃圾桶里，她剥下一身的舞服，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二十分钟后。

秦亦寒放下平板，扫一眼一桌的吃食，看向浴室的方向，他的手撑在膝盖上，准备起身，浴室门开，唐思柔穿着家居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洗得狠了，皮肤泛着红，她走得很慢，绕过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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