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说伍婶杀了一个人这肯定是错的。错误就是疑点，有疑点，就应该重审重查。”

慕厉霆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这番话说的比衙门里的仵作还熟练，真的只是饭店里打杂的？”

“真的。”战紫歌道：“我片鸭子更熟练，他们都说我家可能是杀猪的。”

“杀猪的？”慕厉霆似乎有些好笑：“你的意思，猪的骨头和人差不多？”

“不是。”战紫歌正色道：“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家可能是杀猪的，也可能是仵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战紫歌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失忆的感觉，好像你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只能从门缝看进去，想要看的都看不见，展现在面前的，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那骸骨，我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你问我为什么，我却回答不出来。”

慕厉霆看着战紫歌，显然对她的话充满怀疑，但他也确实调查过，知道她说的话和这一年多确实是符合的，一时也挑不出问题来。

“确实是奇怪。”慕厉霆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京中有名的大夫，等有空了，带你去看看。”

“真的么？”战紫歌很是惊喜：“可慕大人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麻烦？”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慕厉霆道。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战紫歌知道慕厉霆心中疑惑，索性一次到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慕大人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家人。我突然失踪，家人一定也很担心，只是全无线索也不知道从何找起，慕大人位高权重，消息灵通，若是愿意帮忙，一定事半功倍。”

慕厉霆点了点头：“没问题。”

不管是仵作还是杀猪的，他都觉得战紫歌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如今回想起来，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旁人看见人骨都是惊慌失措的，只有她冷静的有点过份了，装都装不出来。

“多谢慕大人。”战紫歌福了福。你放心的去找，尽管去找吧。

“行，那就先这样。”慕厉霆也不想在这破旧的地方多待，起身要走。

战紫歌送到门口，慕厉霆突然转了身。

“慕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慕厉霆沉吟了一下：“战姑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战紫兮愣了愣：“慕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照实回答就是了。”

“好人。”战紫歌毫不犹豫的道。

“好人？”慕厉霆奇道：“为什么？”

战紫歌道：“我选择把纸条交给慕大人，就是相信慕大人是个会秉公执法，会为老百姓伸冤的好人。而且，是可以在衙门做主的好人。”

“真的？”慕厉霆有些不相信：“如果你相信我会秉公执法，那为什么我一威胁，你就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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