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从山林深处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无知小辈，原来是肖齐缘那混小子的徒弟，知道你师父和本尊的关系还敢闯我天玺宫，你胆子也是够大。”

“哈哈……”娄扶灵讪讪地笑笑，一副讨饶的摸样：“小辈就是知道才想偷偷进去，拿了东西就走，免得叨扰您啊。”

“哼。”

一阵冷风拂过，九方怀乐从天而降，乌黑的发丝不羁地飞舞，他的容貌神圣而庄严，表情却充满冷漠的玩味，衣袂纷飞间总算让娄扶灵看清楚了。

没认错人，跟师傅说的一样……娄扶灵仔仔细细地端详那张脸，在心底默默确认到。

九方怀乐嗤笑了一声：“看够了？”

峨眉凤眼，珠肌玉唇，相貌倾城，气度倾国。

娄扶灵听过师父夸完天玺仙尊的相貌后捏碎了茶杯又说：“就是性格太恶劣，卑鄙小人。”

“请师叔饶了小辈吧。”娄扶灵挠挠头：“重境门内门弟子的试炼才开始，小辈接到从天玺宫拿一样东西的任务，小辈若无法完成，定会被师父责罚的。”

“所以你就跟踪本尊的爱徒？”九方怀乐冷冷地问。

“小辈这不是没办法吗……”

“肖齐缘那小子果然教不出什么好东西。”九方怀乐皱皱眉。

闻言，娄扶灵的表情僵了一下，眼神逐渐有些冷了。

九方怀乐冷冷地勾勾唇，一拂袖道：“你可以滚了。”

“尊上，小辈敬您，不是因为您是天地独一的天玺仙尊，”娄扶灵缓缓道：“而是因为您是我师父的师兄。”

“哦？”九方怀乐玩味道：“怎样？”

“师父只道您‘性格恶劣，卑鄙小人’，我也就当做耳边风过去了。”娄扶灵抬眼，眼底有冰冷的怒火：“但您屡次辱我师父，是否有些不道义？”

“我需要对那废物讲道义？”九方怀乐饶有兴致道。

“虽然知道您是在用激将法激我……”娄扶灵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脸上完美的笑容支离破碎，他哪里能容忍他人辱骂自己的恩师，指着九方怀乐破口大骂：“但我还是要说！你这个不讲道义的卑鄙小人！”

空气宁静了，娄扶灵看着九方怀乐缓缓转过来的脸，以及他深不可测的冰冷眼眸……极慢的……咽了口唾沫。

完了完了，一时嘴快……但是忍不住也怪不得他，想来天玺仙尊也不会为难一个小辈……但这人又不能用常理推算……

让他没想到的是，九方怀乐似乎，很高兴。

“哼……”九方怀乐肩膀抽了一下，继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九方怀乐一改刚刚严肃冰冷的样子，亲切又满意地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开心至极，两眼发光。

娄扶灵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师叔我啊，”九方怀乐笑得开心而诡异：“马上给你准备东西让你带回去。”

远方的九罗背脊一凉……盛夏之日为何如此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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