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这三个小家伙今天可谓忙得要命,累了也是正常的。
等他们睡着了,我再出来时,餐桌上的气氛正热闹。
几个男人说说笑笑,一副和解的态度。
我坐过去,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你爸爸在给我们讲三个小家伙呢。”范伯伯笑着说,“听说他们每个月都会从幼儿园跑出去,真是可爱呀!”
“这点像晚晚了,”我爸爸无不得意地说,“我这女儿从很小就会开锁了,从小就不像个女孩子,净喜欢些男孩子的东西!”
“嗳,这是聪明呀。”范伯伯说:“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儿子,自小五岁才说话,吓得我们一家求遍了名医。”
这还是范伯伯第一次提起他的儿子,看来之前他说夏腾是他的儿子果然是谎言。
显然,这代表他对我们家的戒心也放下了很多。
我爸爸忙问:“那后来怎么样了?孩子一切都好吧?”
“都好,聪明着呢,就是欠收拾。”范伯伯笑着说,“整天给我们找事儿,要我说,还是养女儿好啊,儿子赔钱受罪。”
我爸爸摇了摇头,说:“女儿要为她担忧一辈子啊,怕她被人骗,怕她被人欺负。怕来怕去,还是……”
他说到这儿,显然是意识到气氛太过低落,住了口,闷了一口酒。
我想我爸爸是喝多了,便说:“爸爸,你别喝酒了,休息一下吧。”
我爸爸摇了摇头。
范伯伯抚了抚他的背,抬头命令祁寒:“愣着干什么呢?去给你岳父拿毛巾!”
祁寒立刻站起身。
与此同时,权御也站了起来。
权御先拿着毛巾回来了,将它放到了我爸爸的手边。
祁寒随后回来了,可能是见我爸爸那里已经有了,便直接将毛巾递给了我。
我爸爸没拿毛巾,仍旧沉浸在伤感之中。
于是我便用毛巾轻轻擦了擦他的额头,一边温言安慰了他几句。
这时,门铃又响了。
刘婶过去接起门铃电话,很快便回来说:“是一位自称叫阿瑟的先生,说是来拜访范老先生。”
范伯伯看向我,说:“是小阿瑟啊。”
我明白他的意思,权御还在这里呢。
我说:“那就……”
“是范老哥的朋友,”我爸爸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一边说,“那就快请进来。”
刘婶点头去请了。
祁寒似乎有点紧张,问范伯伯:“阿瑟是谁?”
范伯伯摆了摆手,嫌弃似的说:“不会伤害你的人。”
“我们刚出了那种事,”祁寒严肃起来,“如果不是您确定的人,就不要让他进来。”
“我想是他确定的人,”权御说,“周五时,我看到他跟范老先生密切地交谈。”
说到这儿,他扭头看向范伯伯,说:“他是一个帮派分子,从事着一些非法勾当,早年甚至进过监狱。你是一位可爱的老人,我不建议你跟他来往。”
范伯伯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