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向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
她跟周颂正在离婚冷静期,这要是有个孩子的话......
还是周家的种!
温时筠强装镇定,装着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没事,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嗯。”
卓澜风让她在医院好好住下,学校里还有事,他交完一周的费用就先回学校了。
温时筠仰面躺在病床上,双眼放空,眼泪不自觉的从外眼角滑到了太阳穴,最后濡湿了枕套。
她摸着小腹,回想起四个月前,提离婚的那天。
那天中午,她还在和周颂商量吃什么,去哪玩。
那天下午,她死了爸爸。
她爸爸死的那天,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她的公公周君。
她的爸爸,是其手下一个地位不低的办事人。
温家这些年,没少受周家的照顾。
后来她和周颂结婚,两家更是亲上加亲。
周君这人心狠手辣,却对她还算不错。
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每次见她,也都是格外慈祥,嘱咐周颂好好对待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将她的爸爸,残忍杀害。
尸检报告显示她爸爸腰腹被人捅了三刀,刀刀毙命,捅穿了整个肾,因为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案件经手人的账户,几个月前突然多了一笔八千万的巨款。
资金来源指向的就是周君。
他们之间的矛盾,也紧紧只是她爸爸不愿意挪用隔壁市的慈善捐款。
她的枕边人变成了杀父仇人的儿子。
他们之间不再可以说爱,只余血海深仇。
她提出离婚。
周颂问她为什么要离婚。
她当时对他说,是腻了。
周君权势滔天,在没有办法报仇之前,所有的真相只能烂在肚子里。
周颂不信她信口胡编的理由。
她就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跟卓澜风吃饭时,拍到卓澜风背影的一张照片,给他看。
她告诉他,她爱上了青梅竹马的卓澜风。
阿江站在阴影处,看着这一切,待卓澜风的车出了医院的大门,他才给给周颂汇报情况。
“颂哥,温小姐她住院了,卓澜风送来的。”
“住院?”
“是的,颂哥,还有......温小姐怀孕了。”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音。
周颂挂了电话之后,他的秘书高苒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周总,您这身上怎么都湿透了。”
“没事,被雨淋了。”
“哟,哪个这么不懂事,还能让您淋着雨?”
高苒打趣周颂,看他半天没反应,又说,“刚才小刘跟我说,温小姐打电话过来了。不知跟周总您这狼狈的样子,跟温小姐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高苒跟着周颂干了很多年,他就在乎那么几件事,那么几个人。
这幅模样,除了因为温时筠,不会再有别的理由。
周颂眸子沉了沉,并未生气,说:“她太蠢了。”
“周总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不过您对她这份心意,怎么她就铁了心,非要离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