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问号？”封灿轻轻推开房间的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床铺上躺着男孩小小的身躯，他的脸颊因为身体不适比以往苍白了些，见封灿进来，小问号挣扎着要坐起，封灿忙在床边坐下，将小问号的手捏在掌心，声音不自觉放轻，“我们小问号哪里不舒服啊？”

“灿姨。”小问号凑到封灿身边，脸蛋埋在封灿怀里，“我心里不舒服，我想要灿姨陪陪我。”

“原来我们小问号也会撒娇啊。”封灿的心要被这软绵绵的话揉碎，比起乖巧懂事，她更喜欢这样钻进自己怀里的撒娇模样。

小问号抬头，眼角微红，扑闪的双眼像是路边可怜的小狗，又不停的用头蹭着封灿，“灿姨你陪不陪我？”

“陪，当然要陪你的。”封灿脱下外衫，掀开被单自到小问号身边，将小问号抱进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后背。

“灿姨，我要听故事。”小问号缩在封灿的怀中，感受到来自封灿身体的温度。

爹地从来都不让他叫封灿妈咪，他说他有妈咪，妈咪去世了。

可是他依然喜欢封灿，没有理由的喜欢，想靠近她。

封灿轻笑，“小问号不是最不喜欢听故事了吗？”

“我是不喜欢别人给我讲故事，灿姨给我讲故事我喜欢听。”小问号语气诚恳，再配上双漂亮又渴望的眼睛，她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松松软软。

她跟小问号一直相处的不多，按理说她多少会因为裴亦州的原因不喜欢他，但在她第一眼看见还是蹒跚学步的小问号时，就很喜欢。

现在抱着他，给他讲故事，更觉这种喜爱越变越多。

大概是因为自己怀孕了，母爱泛滥吧。

封灿太困了，拍小问号背的手动作越来越缓慢，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手落在小问号背上没再拿开，耳朵也只剩下封灿的呼吸声。

小问号抬头轻轻唤了她几声，也没有反应，封灿睡着了

小问号小手摸了摸封灿的脸颊，小声道，“灿姨，你一定很辛苦吧。我知道你好喜欢爹地，我也好喜欢你，我想让你做我的妈咪。你不能跟爹地分开，因为爹地这么自负，自大，对待感情又迟顿，除了长得帅点有点钱以外就没剩下什么优点了，要是你不要爹地了，爹地就没人要啦。”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爹地发现你的好，爹地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只有爹地才能保护好你。”

小问号说了一堆话后，一旁的手机亮起。

纪然的短信，“裴少到家了。”

“好。”小问号收起手机，蹑手蹑脚的跑出房间，他只披了一件外套，揉着惺忪的双眼，一副困意十足的模样走到二楼楼梯间，抓紧时机，在裴亦州踏进一楼大厅的瞬间，低头对纪然开口。

“纪叔叔，你把灿姨从我房间抱出去吧，她总是抢我的被子。”

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