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什么?傅薇压着心口翻涌上来的恶心,别开视线没去看尸体。
自然是解剖,躺到解剖台上的尸体还会有什么待遇?
傅薇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一丝胁迫和轻慢,也有些来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穆会长一句,我已经下班了。
那我是不是也有必要提醒傅法医一句,穆家的事情就是你们警局的事情,这可是吴局长亲口说的。穆寒亭说着伸手扯开尸体的衣服,指了指尸体的肚子说道:我向来不喜对人用强,尤其是女人。说完他抬抬下巴示意她这就上手开始解剖。
傅薇?人?谎哿绞滞?道镆徊逄Ы啪屯?庾摺?/p>
傅法医,除你之外还有谁接触过这具尸体?穆寒亭伸手抠了抠尸体的脖子,扭头盯着她问道。
没有别人。她停下脚步下意识地瞒下了小徒弟郑阳接触过尸体的事儿。
没想到傅法医力气还挺大。他淡淡地说完指着尸体的脖颈,这个伤口看着像是被剪子剪开的,倒是跟另外几具完全不一样。
听话听音,傅薇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怀疑,面带不悦地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郑阳,二十岁,半年前入职警局,家住……他一边脱手套一边看着旁边墙上贴着的法医室员工记录表,慢悠悠地说道。
穆寒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威胁女人你也干的出来?傅薇双手环抱语带讥讽地说道。
他则神色不动地指了指解剖台方向,请!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扒拉着盘子里的器具,最后捏着一把手术刀问道:穆会长需要哪部分,我直接取出来给你打包带走。
不止有小脾气还牙尖嘴利!
他背着手往后倚着墙说道:一个人如果吃了个东西,想要找到这个东西要怎么弄,傅法医应该不用我教吧?
大约是就要得到想要的,他说话的声音不再冰冷,反而显得低沉轻柔,听在耳朵里带着点温和的循循善诱。
傅薇抿着嘴下手干脆利落,忍着令人眩晕的臭味把尸体开膛破肚,按着他的意思一寸一寸翻找,结果除了内脏什么也没有。
穆寒亭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
穆会长,还要我给你演示一下千刀万剐吗?傅薇扭头看他,眼神不太友好。
他看她一眼,傅法医,东西不会不翼而飞。
傅薇气得炸了毛,把手术刀往桌子上一扔仰头看着穆寒亭,穆会长,你什么意思?你一来跟大爷似的在警局耀武扬威,然后又要挟我找东西。现在倒好,东西没找到你反而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你,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傅法医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说完指着尸体,这你怎么解释?我倒不知哪个杀手会笨到提着一把剪刀上战场。
穆会长,我是法医,通常不跟活人打交道。至于你说的什么东西被盗,我想你该移步楼上找探长报案。说罢,傅薇憋着一口气穿针引线将尸体大致缝好,又矮身从柜子里抽出一条白布盖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