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父比我还急,立即打电话给负责黄丽霞失踪事件的相关人员,把廖晖这条线索和盘托出。
几分钟后,对方就有了回复。通过户籍查询,符合年龄条件的只有一人。
这个廖晖是刑满释放人员,曾因故意伤害罪被判服刑五年,出狱后在林城利明医疗用品公司上了两年班。
无独有偶,在黄丽霞失踪后,廖晖也与其家人失去联系,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廖晖家属曾与利明公司联系,才知廖晖失联前就已辞职。也和黄丽霞一样,此后就查不到廖晖的身份证使用记录。
真相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我把手机号留给黄父,便匆匆赶往虬龙山,想找老道求助。
走进山顶那所小院,老道的躺椅上落了一层灰。我叫了两声没人答应,推门进了老道的睡房。
只见老道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翘,笑得有些勉强。
他仍是须发皆白,可脸上却平添不少皱纹。距离上次见面还不到一个月,就呈现出一派衰老之态。
“张道长,你是不是病了?”
“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他声音很低,两眼紧盯着我的脸。
“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你先把手给我。”
我把手伸过去,老道用力握住我的手腕,布满皱纹的老脸慢慢露出惊奇的表情。
“你最近做什么了?”
我把近期的经历如实相告,老道眉头紧皱,好像有事想不通。
“道长,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体内有一股幽冥煞气。”
“是不是因为我遇到鬼打墙?”
“不,这种阴煞之气,先天蕴藏在你血脉之中,与你接触的阴魂无关。”
“什么,先天?”我万分惊讶。
老道眼神茫然,“嗯,在娘胎里就有了,原先气息比较微弱,我一直没看出来。”
“我完全没有感觉啊!”
“你用压邪保身指伤韦新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当时的情形,我就记得心念一闪,体内气息便汇集指尖,手指直接捅在韦新凯胸口。指尖既没有麻涨之感,也没感觉阳气透指而出。
不过指尖接触到韦新凯时,却感受到强烈的寒意。手指仿佛捅在冷藏的棉花上,而他裸露在外的脸和双手极速发黑腐烂。
刚才我大致说了近期经历,此刻老道听完这些细节,面色显得凝重。
“你竟能触碰到鬼魂的实体,简直不可思议!”老道静静地看着我,原本凝重的表情竟变成了苦笑,口中窃窃低语道:“难怪连我也中招了......”
“道长,你说什么?”
老道转头看向放在床内侧的一只木箱,“林顺,本来这只箱子,我是想传给你的。里面是我修性炼命的心得和崂山道门失传的术法。现在看来,你用不上了。”
我不解地扫了那只木箱一眼。
老道继续说道:“我教你的指诀,今后也不必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