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什么,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也保证不了我会做什么。”钟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哈哈哈”柏严冬又发出一阵大笑,“你柏阿姨平时对你怎么样你知道,况且她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力,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钟素在心里直骂他是畜牲,但渐渐恢复了平静不像刚来时那么冲动,逼他说出药水的成分才是正事。
他微微一笑:“柏阿姨这辈子跟了你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好在你们也没有生个一儿半女,你入狱后她也没有什么牵绊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你放心我会劝她和你离婚,最慢也就这几日。”
“我是不会离婚的。”这个时候离婚断然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他偷偷转移的那些财产说不定还得分给她一半。
再被她给抖出来,自己出狱后还真是连养老的钱都没了。
“离不离婚由不得你,我会帮她请律师。”钟素有规律地敲了两下桌子,细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放在那,却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
“我劝你快点告诉我药水的成分,不然你,还有那个安心,你们都不会好过!”他虽眉眼带笑却不及眼底,声音中带着彻骨的冷意。
柏严冬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到钟素竟然还知道安心的存在:“你最好别动她,不然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瓶药水是拿什么做的。”
“快说!”钟素对着他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任何人看了应该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她,唯独你不行。”似乎是因为牵扯到了前尘往事,柏严冬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似在威胁又似在命令。
他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警察就走过来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放下话筒对着钟素做了一个嘴型,沉重的脚镣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钟素的手狠狠地砸向旁边的墙壁,由于昨天就有旧伤,今天这一砸彻底牵动了伤口血就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
一旁的警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用武力钳制住他走出了大门。
钟素恍若游神地跟着往外走,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对自己手上的伤也置若罔闻。
他坐进自己的车里不止一次地模仿着柏严冬的口型,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的,他说的是两个字:妈妈。
他什么意思?是说安心是自己的妈妈?不可能的!他妈妈现在还躺在疗养院,怎么可能是安心呢?
肯定是他怕自己伤害她故意这么说的,他以为他这么说他就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了吗?
他的脑袋里乱哄哄地一片,一直不断地在催眠自己:是他故意这么说的,是他故意这么说的……
重新启动车子不知不觉间就来到疗养院门前,住院楼上莫姚透过窗子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车子停在了那,很快就飞奔下楼,直冲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