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村尾找鞋印的人还没回,另外一个壮汉就从河上游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对着龚乡正说:东家,上游河边有个小林子,我们在林子里面发现了脚印,跟鞋子是吻合的。
那、那是我早上踩的!我去河边洗衣服!
马脸婆娘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而且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珠子更是不停转动。
薛怀义这时候反而不说话,他就站在勤娘的边上,发现每次跟勤娘近距离接触的时候,都会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
而勤娘还是跟平时一般,不敢抬头跟薛怀义对视,不过她却也没有远离薛怀义。
虽然听不见周边的人在说什么,但她知道,是薛怀义救了她。如果不是薛怀义,她现在已经被边上的人打死了。
红衣男人见薛怀义一直看着边上的勤娘,他不由得说: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薛怀义微微侧头,看了对方一眼,挑了挑眉毛,笑得很贱。
等。
很快,另外一个壮汉拿着鞋子过来了:东家,那边的田埂上倒是有几个男人的脚印,但没有女人的。
脚印什么的倒是其次,大家不妨看看他现在脚下踩着的泥巴。
等周边众人都低头看向壮汉脚下的泥巴时,大家发现,壮汉鞋子上的泥巴并不多。
从村尾那条路过来,地上到处都是碎石子,就算鞋子上有泥巴也已经被蹭光了。
这话一出,马脸婆娘的谎言不攻自破!
妙,实在是妙啊!
红衣男人突然眼睛一瞠:拿下!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男子迅速上前,在马脸女人还没作出反应的时候,一左一右钳住了她的胳膊!
龚乡正,这是干啥,我没有罪,我没有杀人!
龚乡正叹了一口气说:马寡妇,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身边的这位,他今天就是专门为了抓你而来的。
我、我……
马秋梅,这些年你们在京畿地区拐了多少个孩子,祸害了多少个人家!?
你不知道那些没了孩子的家人,一个个恨不得扒你的皮、啃你的肉,喝你的血么!?
这些拐来的孩子若是卖不掉,你们更是丧尽天良地将他们毒聋毒哑,以此来牟取暴利,就此罪,我便可以当场砍下你的狗头!
红衣男人快步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了马秋梅的肚皮上,这一脚力道很足,使得马秋梅疼得都喊不出声来。
他走到薛怀义面前,伸手摸了摸三岁娃儿的头。
随后对着马秋梅说:你这杀千刀的老贼婆,这两天定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把这累赘的娃儿淹死,然后嫁祸给小媳妇。
现在供出你的同党,某说不定还会绕你一条狗命!
马脸婆娘这时候不再狡辩,则是突然放声大笑。
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在老贱妇找到小贱人之前,让她被人乱棍打死!却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么一个祸害!
她笑声越来越凄厉,同时也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瞪着薛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