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位俏佳人,这等姿色放京城,也是数一数二了。”
“曲公公过誉了。”
“过不过誉,杂家说了算。”曲公公望向戏台道,“南粟姑娘,开始吧。”
南粟不明地和班主对视,难道只有自己吗?
“曲公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你,快去吧。”
“为我……”班主不等南粟回答,就助力把南粟推上了戏台。
南粟说不奇怪是假,她和曲公公之前就在茶楼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打扮低调,就是普通百姓女,这曲公公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唱戏,还就在于此呢?
不过也没有多余时间去思考,南粟有向戏台中间,变了眼神,起了范,迅速进入状态。一挥袖,一挑眉,点脚走圈,一姿一态,一举一动,吸引着台下人眼不离她。
“四围三色中,一鞭残照里。遍人间烦恼填胸臆……”声音起,一唱三叹,琅琅上口,经久不息,伤而不悲,娇而不嗲。
“妥了!”曲公公满意至极,没想到这小小乡镇,竟藏着这么一个独特的人儿。
“寂寂僧房人不到,满阶苔衬落花红……”唱下最后一字,曲终毕。南粟眨了眨眼,回了现实,落落大方地躬身行礼,下了台。
“班主能教出如此戏角儿,杂家应该赏你。”
“小的不敢,全是南粟天赋异禀,能吃苦受累,方才有此功力。”
“既然如此,想必班主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曲公公缓缓起了身,朝着南粟走了过去。
“南粟姑娘,再过不久便是太后生辰,事不容缓,还请姑娘能快些准备,隔天儿跟杂家入京。”
“是。”南粟自信地一笑,举手投足间隐隐散发着大家风范。
“不知怎的,杂家总瞅着你眼熟。”曲公公盯着南粟的脸,是唱戏的没错,可左右都不能把戏子跟这张脸联系起来。
“罢了,尽快收拾收拾,杂家可不喜等人。”
曲公公的离开,让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上前围住南粟,恭喜道贺。南粟笑着一一谢过,眼睛却向四周寻找着,这等热闹场面,云淑竟没有来。
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班主,南粟来到云淑的房间前,轻轻敲了房门,
“云淑,是我,南粟。”却无人作答。
“我知道你在里面,一直不见你人影,可是发生了何事?”南粟还想再敲门时,眼前的门从里面打了开,屋中的人不理睬南粟,转身走到桌前坐下,背对着屋外。
“云淑……”南粟皱了下眉头,大概猜出几分缘由,进了屋,坐在云淑旁,轻拉过她的手道,“你可是在怪我?”
“怪?我有权利怪你吗?”云淑红了眼眶,扭头质问着南粟,“你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我怎敢怪你,又有什么资格怪你!”
“云淑!”南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能这么说?”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云淑哭出了声,颤抖道,“你要抛下我,你不要我了,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