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秦铭越转过头,上下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两个女人,有些诧异地开口:“主人家走了,要锁门了,两位还是不离开吗。”
文姝看着挡在身前的男人,他说话时温温柔柔的,却偏偏讽刺至极。
“姐夫......”江言言想要反驳,一开口。
“叫两次了,我记得文姝是独生子女,结婚的时候我看过她户口本,没有妹妹。”秦铭越轻声笑着,一个陈述事实的话,却像是在说她乱攀关系。
江言言满脸红赤拉着叶素离开,“秦......秦先生,我们离开。”
“等等,妈,把钥匙给我!”文姝忽然伸出手拦住母女二人,“这是我的房间。”
叶素从来没被这么下过面子,愤恨道:“我是你妈!”
文姝不发一言,手也一动不动。
秦铭越思考了一下:“两位还是把钥匙留下,房间里丢了什么东西,我担心你们赔不起。”别人说这话尚且不可信,但是秦家,指缝里漏出点儿东西都不得了。
叶素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丢在文姝的手上,才护着江言言离开。
等到那“母女”俩不见了身影,文姝才把门拉过来,安静地跟着秦铭越离开。
上车后,她靠坐在后座上,木然地望着车窗外的光景。
“你在那些记者面前可没这么没骨气,还敢编排我。”秦铭越看她情绪不高,心底也有些烦躁,有些讽刺地开口:“结果回到家,被这样一个小姑娘拿捏。”
“秦先生,您不用费心,我不会在奶奶面前出错的。”文姝没有动作,仍旧望着窗外的灯光,夜景动人,他恐怕都忘了,她是谁吧......
她忽然开口:“秦铭越,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
车里沉默良久,秦铭越冷笑一声,声音阴沉沉的,带着恶意的讽刺,“所以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你的不幸为什么要加注在别人身上,知薇又做错了什么?”
文姝一顿,心底升起一股凉意,冷彻入骨。
她扭头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嗓音沙哑,“秦铭越,你是不是认定了是我害了燕知薇?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
秦铭越不经意落入女人满是绝望的眼眸,心口一滞,莫名升起的烦躁越发浓。
随即像是恼羞成怒般,咬牙开口,“你不配喊知薇的名字。”
一瞬间,文姝明白了什么叫住哀莫大于心死。
她是真的累了,这场婚姻从开始便是错的。
她以为自己可以在往后漫漫的时光里感动这个男人,但是......到底是她太自信了。秦铭越对燕知薇的感情将他困住,也将她困住。
她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强求,与其祈求别人的怜悯与爱,为什么不趁早让自己解脱。
离婚的心思在这一刻到达顶峰,文姝目光坚定,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不再掩饰自己,“我知道我在心里永远都比不上燕知薇,这场婚姻就当是我咎由自取,你赢了,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