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晚妍沉默了。

路久司在意她，她知道，只是没想到是第一个。

江晚妍攥了攥微凉的手：“您是说路久司是突然出现的？那末世纪以前呢？也没有他的资料吗？”

首长摇了摇头：“末世纪来的太突然，很多资料损毁，无法找回。我们也没能找到路久司的资料。”

说到这儿，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听今天他和卢瑶说的那些话，他们可以相识，你可以去找赫岛的人问问。不过……”

“不过你要是真的想了解路久司，还是自己去问他。他应该不会骗你。”

话至此，江晚妍也没什么能再问的。

她站起身：“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还希望您不要告诉其他人。”

首长点了点头，眼看着江晚妍就要离开，他再度开口：“有关慕斯年，你真的不问一句吗？”

江晚妍脚步顿了下，她看着首长的目光，垂眸摇头：“不了。”

“我不知道慕斯年都和您说了什么，但是我和他之间，三年前就结束了。”

扔下这句话，江晚妍转身离开。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首长转头看向身后的隐形门：“人都走了，还不出来吗？”

话落，隐形门打开，慕斯年从中走出来，脸色冷沉。

首长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斯年啊，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才让人家把话说的那么决绝？”

但凡不是些什么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根本不至于这样吧！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慕斯年轻声开口：“我害了她父母和她的命。”

这话一出，首长当时语噎。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信赖的部下：“什么？！”

慕斯年沉默了瞬：“实验室发生意外，她爸妈作为实验室主任，被丧尸感染，我没办法，只能动手。”

“那是当时情况下的最好办法，我以为她会体谅我。”

首长眼神复杂，带着些无奈：“你要人家怎么体谅？慕斯年，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慕斯年自嘲一笑：“我要是聪明，就不会弄丢她了。”

说到这儿，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首长：“江晚妍和路久司的婚约能取消吗？”

“怎么取消，要结婚的是他们两个人，你有能耐，你去说服他们，别来为难我。虽然是末世，但我们不搞包办婚姻那套，我们崇尚自由恋爱。”

首长说着，看着慕斯年道：“不过赫岛卢家的事，你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眼看着慕斯年神色冷下来，首长清了清嗓：“不是在指责你，只是你做这些事，为啥不能偷着做，非要弄得满城风雨，现在其他安全区的人都来找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疯了！”

“慕斯年，你要知道，作为人类指挥官，你要时刻保持清醒，理智，不能被任何感情羁绊。无论何时，你都要做出最正确的决判！”

他只是望着窗外，中心总部基地门口，江晚妍在往外走，身影越来越小。

慕斯年看了很久才说：“我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