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跑到了傅雪身旁,看着沈奕云远离的背影,喃喃说:“沈奕云这孩子,跑什么,我这还拿了他以前最爱吃的黄桃呢。”
傅雪低头,看着院长手里拿着的黄桃,略微心疼的说:“院长,他今天心情不好,我替他跟你说声抱歉。”
“沈奕云这孩子变化很大呀。”
院长扭头看着傅雪:“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年来,你们从来没有一起来过孤儿院。”
傅雪实在难以启齿。
她该怎么跟院长说,沈奕云失忆了,忘记了一切,而且还多了一个心爱的女人。
嘴巴苦涩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院长活了大半辈子,自然也能感受到傅雪的情绪。
她笑着岔开话题:“算了,他不吃,我们吃,这黄桃新鲜着呢。”
说着,院长便朝着厨房走去。
傅雪就这么一直站在那里,听着外面的雨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手机嗡嗡作响,她才恍惚的拿出手机。
一看来电的人是詹清,便颤斗的按下接听键。
手,虽然接好了。
但是不能拿重物,就算是做一些平常的事情,双手也会颤斗。
按下接听键后,詹清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傅雪。”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沙哑,跟以往有着很大的差别。
她拧眉,追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累?”
詹清沉默了片刻,重重的叹息:“没事。”
“詹清,我们都是这多年的朋友了,你对我不用隐瞒,有什么事直接说。”
听到‘朋友’两个字,詹清似乎苦笑了一声:“傅雪,我可能要坐牢了。”
他故作轻松,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可毕竟是跟他有那么多年感情,再加上最艰难的时期,也因为有他的陪伴,才能平静的度过。
如今,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傅雪怎么能不担心?
她颤斗了一下身体,仔细的回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
詹清是个律师。
平时遵纪守法,除了替人打官司以外,没有做过任何危险的事情,为什么突然之间说要坐牢?
她猛然想起自己被沈奕云带走的第二天,沈奕云跟她说过,詹清正在起诉他。
“是不是沈奕云?”
“不是他。”詹清重重的叹息一声:“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跟你叙叙旧而已,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詹清熟读法律,这些年也一直替人伸冤,能够让他坐牢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因为什么事,你要坐牢?”
詹清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傅雪。
他只是希望傅雪别太紧张,所以尽量平缓语气,娓娓道来。
原来自打他们两个离婚后,她被沈奕云带走,詹清就一纸诉状将沈奕云告上法庭,说他囚禁人质。
但是过后没多久,沈奕云的代理律师就专门找了他一趟。
这中间谈了什么,詹清没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