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些时候找到颜颜就好了。
待回了京师,在众人的关心和爱护中,这丫头肯定会慢慢走出这些伤痛的。
安抚了好一阵,颜颜才缓和了哭声,声音哭过后显得有些闷闷的。
对着傅老将军说了两句话。
傅老将军先是下意识想要拒绝,但一低头,几天看到颜颜湿漉漉的眼睛,话到嘴边答应了下来。
颜颜顿时破涕而笑,伸出小手指,道:“祖父,我们拉勾勾,不准骗人。”
傅老将军不甚熟练地伸出手,两只手一大一小,一粗一细,交叉在一起。
傅宴虎在一旁看着,适时开口:“爹,我这就去请张院判过来给您瞧瞧。”
“祖父。”颜颜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老将军不情不愿地闷声答应。
傅宴虎悄悄给颜颜竖了个大拇指,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
张院判步履匆匆跟着傅宴虎,边走边慌忙整理衣帽。
他方才被傅宴虎直接从床上拉了起来,说是傅老将军危在旦夕,请他去看看。
傅老将军乃是我朝重臣,张院判不敢怠慢,怕真的贻误病情,到时候给他个整治不力的罪名。
哎——
张院判忍不住在心中连连叹气。
他这把老骨头,又不是常年练武之人,跟着傅老将军一路快马加鞭赶至金州,原以为今日没什么事,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这才躺下没多久,又被带了出来。
这比他在太医院还累。
不到一刻钟,二人就回到了傅老将军房中。
傅宴拾听了下人禀报,也赶了过来,这个时候正抱着颜颜,同傅老将军下着棋。
傅老将军虽有倦容,但气象平稳,笑声中气十足,哪里是危在旦夕的模样。
张院判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被忽悠了。
傅宴虎感受到一旁的人投递过来怨念,嘿嘿一笑,略带一丝不好意思,道:“张院判勿怪,我这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屋内的几人也注意到了两人。
颜颜在傅宴拾怀中,看到张院判,立马惊喜地叫了一声:“院判爷爷!”
她招招手:“院判爷爷,你快来给祖父看看,他生病了。”
一声甜甜的“爷爷”叫进了张院判的心,他也顾不得生气了。
替傅老将军把了脉后,他开了方子。
见状,傅宴拾接过方子,让下人去煎药送来。
“傅老将军这是寒气入体,且睡眠不足,忧思过度,幸而傅老将军常年操练,体格强健,不必太过担忧。”
傅老将军不满地看一眼傅宴虎:“老夫就说不严重了,非要麻烦人家张院判走一趟。”
几人还未吃饭,傅宴拾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饭菜备齐,傅老将军邀请张院判一同落座。
颜颜被傅宴虎抱在怀中,桌前放着两幅碗筷。
饭中,傅老将军端起茶杯,冲张院判作出举杯姿态。
后者也跟着当下筷子,同举茶杯。
傅老将军:“此行多亏张院判,救得颜颜这丫头一命,老夫不甚感激。今日若不是身体欠佳,老夫还真想同张院判切磋一下酒量,今日老夫就以茶代酒了,张院判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