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用力摇着自己的脑袋，眼神充满了绝望。拿着针的婢女，嘴角扬起了一抹扭曲的冷笑，手中针狠狠刺在了男孩的嘴巴上，尖锐的痛苦使得他惨叫出声，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女人竟然是真的想要用针线把他的嘴巴缝起来，她没有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道影子。

战星芒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女人身上。她的身体经过了双重淬炼，此刻的力道竟然将那个婢女给踹得飞起来，狠狠撞在了墙壁上，而后落下。

婢女眼神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战星芒？！”

而那个满脸是血的男孩，张了张嘴巴，疼痛让他脸色扭曲，但是还是说出了口：“姐姐……？”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战星芒神色温和了许多，她将男孩身上的绳子用火烧断，然后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男孩的表情，更加梦幻了。

他一定是在做梦吧。

姐姐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他，战星芒甚至很讨厌自己的弟弟。

因为他不仅仅是个废物，还是个残废，因为他的缘故，战星芒从小就受到了不少歧视，战星芒这个蠢货甚至觉得残废是会传染的，所以一直排斥自己的弟弟。谁能想到，这个世界上最不肯放弃自己的竟然是他。

战星芒的眼神很温柔，那个婢女缓缓站起来，擦掉了嘴角的鲜血，惊疑不定的看着战星芒：“你没死？你身上……没灵力了！”

她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样大声笑了出来：“战星芒，你被废了！”

从天才变成了一个废物！

她活着，还不如去死呢！

婢女嘴角带着癫狂的笑容，而男孩的瞳孔皱缩。

婢女站起来，手中聚拢了灵力朝着毫无防备的战星芒背后狠狠攻击了过来。

“姐姐！”男孩尖叫，然后猛地挡在了战星芒的面前。

他绝对，绝对不要在失去他唯一的亲人了！

然而想象当中的痛苦并没有来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簇耀眼的火焰。

即随其后的是，婢女惨叫的声音。

男孩睁大了眼睛，一只微凉的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落入耳中的女孩声音，有些沙哑，比起以前来说，她的声音变得难听了许多，却让他听得几乎落泪。

……姐姐……

“别看。”

战星芒直到火焰将婢女燃烧成了灰烬才松开了男孩的手，男孩表情有些怔怔然，看了一眼火焰燃烧过的焦黑，又定定的看了一眼战星芒，眼泪不断滚落。战星芒手忙脚乱地擦掉他的眼泪，她没有安慰孩子的经验。

好在他很快就不哭了，战星芒将孩子抱进了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瓶创伤药，洒在男孩的伤口处。

这孩子叫做战月空，只比她小几天的弟弟，却比她还要瘦弱多了。如果战星芒之前的人生是地狱模式，那么战月空的人生可能是炼狱模式。

她抱着战月空，直到把战月空哄睡着为止，才开始打量这个房子。比她记忆里面，要更加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