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大的张小北,何晓雅的心很乱,低下头一看,俏脸刷一下就红了……
抓了抓沾了土的秀发,何晓雅急匆匆起身,来到张小北旁边帮他装车。
小北,嫂子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想着刚才给张小北的冷脸,何晓雅有些自责,小声向他解释。
嫂子,我错了,不该那样。张小北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嫂子。
走着走着,他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扶着马车便缓缓瘫软坐在地上,这时,他的嘴唇黑的吓人,鼻孔、眼角都渗出了黑血。
显然,刚才给嫂子吸毒,毒血入口,他也中了毒!
小北,你,你怎么了?
见张小北突然踉跄倒下,何晓雅不禁大惊失色,慌忙扔下怀里的高粱穗,快步来到他身旁,看着他的惨状,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嫂子,我没事,你别哭,我真没事……看着吓哭的嫂子,张小北强颜欢笑,扶着车轱辘就要起身,可是不管怎样挣扎,手脚软的根本用不上力。
呼……
背靠在车轮上,张小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颤巍巍地握住何晓雅的手,嫂子,我没救了,我死了以后,你就别在这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北,别说傻话。坚持一会,我们回去找大夫。
扶着张小北上车,何晓雅牵着马车匆匆向外边跑,一边跑一边喊,眼泪顺着下巴往下落。
五分钟后。
大马车急匆匆回到村子。
哐哐哐!
村东边诊所,何晓雅用力敲门,一看门锁着,她转身急匆匆向后院孟庆东家里跑去,站在门口不断地叫喊。
孟庆东是继先村的赤脚大夫,也是唯一会医术的人。
是小雅妹子啊,这大晚上怎么来我这里了,哪不舒服吗?
这时,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自院子里走了出来,他就是村医孟庆东。
孟大夫,不是我,是小北他中毒了,……何晓雅急得直发抖,就要拉孟庆东去看病。
妹子,别急,到底咋回事?咋还中毒了?孟庆东关上门,和何晓雅快步向诊所走。
我被黑寡妇咬了,小北给我吸毒,就,就中毒了。何晓雅催促道:孟大夫,咱们快点,一会小北没命了……
哦?你被黑寡妇咬了,咬哪了?打开诊所房门,孟庆东站在马车前看了看张小北,背着他进了诊所。
听孟庆东问,何晓雅俏脸瞬间爬上两朵红霞,支支吾吾也没说出来,继续催着救人。
孟庆东穿上白大褂,戴上听诊器,偶尔翻开张小北的眼睛观察,眉头越锁越深,此时的张小北已是气若游丝,惨不忍睹。
孟大夫,小北怎么样?一看孟庆东脸色凝重,何晓雅心里越发的着急。
孟庆东摆摆手让她安静,然后有模有样继续观察,还把了把脉,过了半分钟左右,他抬起头再次看了何晓雅一眼,你确定是黑寡妇?我咋看着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