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撞见了他,万一误入牢中,里头关押的哪个不是罪恶滔天的败类,捏死她不费吹灰之力。
他威胁的话都嘴边,广倾安恍然大悟,笑嘻嘻地紧挨在朱敬宴身边,“趁四下无人偷看多多来的吧?朱大人无需拘谨,毕竟,你是孩儿爹爹嘛!”
朱敬宴的脸色猝然铁青,额角青筋突突跳。
广倾安这个蠢货,活得不耐烦了吧!
“报——”
夜里侍卫跑得急。
匆忙赶来门口,伏跪道,“寺卿大人,寺丞大人,宫中来了人!”
宫里。
朱敬宴脸色不好看,将许多多丢给了广倾安,“躲起来,千万看紧了!”
广倾安自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就要离开。
刚踏出门,就被堵个正着。
“寺丞大人,慌慌张张作甚?躲哪去啊?”笑盈盈的声音掐着嗓子。
广倾安被逼着后撤,一名宦官出现,面白如死人,抹着红唇,看着怪异。
“荣公公,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朱敬宴化去一身冷傲,施礼问候。
这位公公在宫里是大红人,得罪了于大理寺没有好处。
“指教哪敢。”
荣公公眼睛眯成缝,看着许多多,问的是广倾安,“诛杀明氏的任务是寺丞执行吧?上面让奴才来问问,此次可曾杀之?”
明氏,是娘亲!
许多多惊呆。
果然,是他们害死娘亲的!
在宦官的注视下,许多多汗毛竖起,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有种窒息感。
广倾安也慌,硬着头皮回答,“荣公公,明氏已故,请放心。”
“死了?项上人头何在,奴才好回去交差啊。”荣公公狐疑,怎么看许多多,那眉眼,都像极了从前那位冠宠后宫的娘娘。
广倾安哪里忍心,甭说那位人头了,她捡了许多多,还命人安葬了明氏。
他无奈地说道,“人确是不在人间,公公不信的话,可以挨个盘查,当日的兄弟,都有目睹!”
荣公公自是知晓明氏已死才来的,且挑在这个时段......
他笑而不语,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猝不及防地擒住了许多多。
“啊!”
许多多猛然脱离了广倾安怀抱,吓得尖叫。
她太小了,才三岁半而已。
在荣公公的手里,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荣公公!”广倾安揪紧了一颗心。
朱敬宴料想荣公公另有他事,否则,只需等待明氏的定案文书送入宫中,何须不辞辛劳跑这么一遭。
他拦住广倾安,凤目沉冷,“荣公公,此女乃本官收养的孤儿,是有何不妥?”
“放开我!放开!”
许多多终于意识到,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才是坏人!
她用力地蹬着腿,扭动着,犹如挣扎的幼兽。
荣公公始终笑着,“寺卿好雅兴,还未成亲就认了个闺女,只是,这闺女若是明氏所生,罪无可恕,是要......呀!你个野种!”
他悠悠说,许多多爪子拍过去就是几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