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么会看到阿云来接他?
阿云还是那么温柔,一如他们初见时那样,恬静美好……
“阿云,我、我很想你。”袁不解不敢眨眼,生怕下一瞬间阿云就会消失不见。
曾云穿着她最爱的白裙子,就站在那里笑着看他。
袁不解缓缓走过去,刚抬手,“曾云”就破碎成了细小的沙粒,在他眼前消散了。
…………
袁不解惊醒过来,入目就是刺眼的亮光,他抬起胳膊,却发现自己手上正带着手铐。
外面人影攒动,袁不解眯起双眼过了半天才慢慢适应。
巡警署?
“是他吗?”
关云旗看着档案室的老徐问道。
整个巡警署里听过袁不解的人不少,可真正见过他的,也就只有档案室的老徐了。
老徐往前走了两步仔细观察着,不确定地说:“这人的变化也太大了,三年前我见他的时候可不这样。”
“不过……应该就是他。”
陈思皱眉,很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什么叫应该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老徐解释:“这人的变化太大了,我实在看不出来了,但袁不解身上有一块从不离身的怀表,我刚看他身上也有一块,嗯,他应该就是袁不解。”
陈思往袁不解身上看了看,只看到了一条褪了颜色的链子搭在口袋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老徐说的怀表。
“薛署长,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后面传来男人的哀求声,关云旗和陈思过去查看。
只见薛署长背着双手满脸不耐的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长褂的男人,满头大汗的模样一看就很着急。
“薛署长啊,我儿子他不是故意的啊,您要是不帮我,小儿可就没命了呀!”
薛署长也是烦得很:“你求我也没用啊,这回我说话不管用啊!”
“啊?那、那我儿可怎么办呀,薛署长,您帮小儿求求情吧,算我求您了呀!”
冯豆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小声提醒陈思:
“这是江城纺织厂的海厂长,海富是他儿子。”
陈思点头,心下了然。
薛署长看到他们,问:“袁不解找到了吗?”
“在里面。”关云旗朝冯豆青使眼色:“豆子,把人带过来。”
“是!”
也不知是还没醒酒,还是因为瘦的太厉害,这几步路袁不解走的七倒八歪的,要不是有冯豆青扶着他,早摔倒了。
“他是袁不解??”薛署长先是质疑,随后又皱着眉头摆手:“算了算了,是不是的就这样了!”
“来两个人,把海富带上,去大帅府!”
刚转身,关云旗就拉住了陈思,低声叮嘱:“河里死者有了新发现,我要去法医那边不能跟你们去了,薛署长这人没什么定性,你自己注意点。”
这么好心?
陈思好奇了看他两眼,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这才点头,随后就走出巡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