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的双眸放大，满眼的不可思议，而对方的灵力直接冲散了她的魂魄，她只听到一个温柔又清透的声音在她耳边问道：“能被沈夜收为徒弟，到底是多么特别的存在呢？”

玄灵忽然想起石头说的话，“沈公子一身黑衣长袍，表情严肃，不如往日穿红衣服时那般……”心想这个人果然不是师父。

玄灵伤势过重倒在地上时已是口吐鲜血，染红了纯白的雪。

沈明垂眸打量着玄灵，有些意外她竟然还没有魂飞魄散。像玄灵这般修为浅显的魔灵，在他的重击之下应该直接魂散才对。

忽然，沈明想到玄灵的师父沈夜，轻轻一笑，抬手聚灵穿过玄灵，从她的胸口衣领里翻出了已经破碎的镇灵木。

“镇灵木，镇弱者之灵，镇强者之势，这可是他珍藏的好宝贝，居然送给了你？”沈明手指轻点两下，破碎的镇灵木借着沈明的灵力悬于空中，没一会儿就恢复原状了。

“虽说是镇弱者之灵，但是给了你实在是暴殄天物了，我先收走了。”镇灵木飞入沈明手中化作一道灵气消散，“至于你，现在可以死了吧！”

沈明再次聚灵，手心里窜出一道锋利的气刃，抬手一挥，灵气直奔地上的玄灵。巨大的冲击扬起了漫天飞雪，地面露出了原本的土褐色。

沈夜依旧是那身大红的外袍，抱着玄灵站在三米开外，冷若冰霜盯着沈明。

“哟，终于来了，看来这个女人对你真挺重要的，镇灵木一碎你就急急忙忙下凡来了？”沈明笑得开心，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有了她，你以后还能打得过我吗？”

“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太弱的事实。”

“何必嘴硬呢？”沈明摇了摇头，嘲讽道，“你我是亲兄弟，我肯定不会拿这个女人来威胁你，但是弟弟我也劝你一句，不要为了女人迷失本心。”

“力量从来不是我的追求。”沈夜蹙眉，看着多年不见的弟弟，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也不要太执着于这些……”

“不用你管！”沈明不想听沈夜的劝导，转身离开了。

那个女人被自己打伤了，沈夜肯定要找地方给她疗伤。在人间能容忍妖族的地方不多，沈夜能去的必然都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沈明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生风离开了人间，他一点也不想再看到沈夜和那个女人。

“妖王大人，冥帝陛下正在批阅公文，最忌讳别人打扰了，妖王大人，您慢点！”崔珏一路跟在沈明身后，紧赶慢赶只能勉强赶上沈明的脚程，他拦不住也不敢拦，都是他惹不起大人物。

“崔珏，我来了这么多次，你挡了我这么多次，是觉得我的脾气太好了吗？以为我不敢杀你？”沈明站在幽冥殿外，面对紧闭的大门，转头瞥向旁边跟了自己一路的崔珏，一身墨绿色的书生打扮，拽着袖子擦脑袋上不存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