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微微扬起下巴，向下看着傅靳年，“我是堂堂宁国公主，他不过一个谋逆篡位的小人，我为何跪他？”

傅靳年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挥手让何寿退后，围着江月上下打量一番。

傅靳年先是摸了摸江月头上金闪闪的步摇，转而向下拂过她的肩膀，又向下在她腰间的腰带宝石上摩挲。

“公主这嫁衣，甚美，朕不愿辜负，昨日也曾答应先皇，会好好照顾公主，既如此，朕封公主为宁妃可好？”

江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傅靳年。

“你疯了！”江月忍不住嘶吼。

傅靳年似笑非笑，“朕没疯，朕答应先皇要好好照顾你，对一个女子来说，最好的照顾，不就是娶回家吗？”

强词夺理！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穿嫁衣，宁国公主和益国公独子的婚事天下皆知，而傅靳年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对她进行由内而外的羞辱。

江月宽大袖袍下的手渐渐攥紧，如果真的这样，她宁愿一死！

看到傅靳年转身背对她，江月缓缓摸向发髻上的簪子，簪尖锋利，她还曾被划伤过手指。

“哦对，爱妃的弟弟贺兰盟朕也已经接回来了，你们姐弟俩以后可以在宫中继续团聚。”

傅靳年背对江月，手里把玩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爱妃还是莫要动其他的念头，你若不愿做宁妃，那便是不愿贺兰盟活。”

话毕，玉佩被他随手向后一抛，落在江月脚前，碎成两半。

傅靳年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得意，江月僵住在原地。这是阿盟周岁时父王送他的玉佩，十年来他从不离身。

阿盟真的被傅靳年抓回来了吗？

“我要见阿盟。”江月对傅靳年说。

“可以，不过要在宁妃的册封典礼之后，”傅靳年转回身，轻轻挑起江月的下巴，欣赏这一张绝世容颜，“爱妃放心，朕派了专人照顾他，保他平安无事。”

江月微微垂眸，乌黑卷翘的睫毛隐隐颤抖，朱唇却紧紧抿住，整张脸上有隐隐的恐惧，但更多的是骄傲与倔强。

傅靳年声音沉沉地道：“他一个十来岁的娃娃，是生是死，是饿是饱，全看你。”

原本挑着江月下巴的那根手指向上，轻轻扫过她的朱唇，来回流连几下，将江月原本的口脂全都弄花在脸上。

“现在，宁国公主，宁妃，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傅靳年松开江月，等着她的反应。

江月咬牙，无论如何，她得让唯一的亲弟弟阿盟活着，好好地活着。

“臣妾宁妃，参见陛下。”

江月满脸屈辱，重重跪在傅靳年身前，垂着双眸，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足以击碎她一切尊严和骄傲的话。

傅靳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月忍受屈辱的模样，十分满意，他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这位曾经最尊贵的公主。

他要让她做他的妃子，将来看着她在他身下屈辱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