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急忙起身圆场，“你别急着动怒，这南方人和北方人，能一样吗？咱们的规矩到了他们那里可就不成样子了，你非要死磕这个，那咱们这生意怕也是做不了，想当初，我也是一样的看不惯这样的做派，可奈何人家有本事，咱们还是能让着点，就让着点吧？”

这自然说的是规矩，沙鳝听完冷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赵前招呼着何黎将纸包收了回去，而后看向沙鳝，接着说：“也是时候给客人唱上一出了吧？”

沙鳝皱着的眉头微微的舒展开，起身将桌上的长布掀开。

长条桌上歪歪扭扭地躺着几个女人，大多一动不动，只边角的一个似乎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还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足以让她感到震惊的场面。

每一个女人的身上都挂着钞票，看数量并不多，但仔细看，长桌面上竟是铺着厚厚的一层。

何黎大抵猜出了“女驸马”、“看戏”的意思，只是这样的场景让他着实吃惊不小。虽然刚入冬，但气温已经快接近零度，光是想想躺在这长桌上，便能令人通体发寒，不论今天有没有客人来看戏，她们的任务都是躺在这里，静静地等……

“随便挑一个吧，当做见面礼，钱可以明天再付。”沙鳝出声招呼道。

赵前第一个响应，只不过他对桌上的女人并没什么性质，而是手臂稍微用力，挤得怀里的女人花枝乱颤，说：“我就不挑了，这个挺好，出货吗？”

沙鳝眉毛一挑，看向赵前，再看看女人，接话说：“这种混场面的货色，十个身上九个有病，你确定不换换？别到时候回去说我老沙照顾不周。”

“这是哪里话？”赵前笑着说：“我自己选的，跟你老沙没关系，出了问题我担着，老鬼那边你放心。”

“话说，老鬼最近忙活什么呢？”沙鳝说：“怎么就派你一个人来了？”

“当然是做大做强，走出国门咯。”

“怎么，他是想去学学外语？”沙鳝捏着鼻子，“那股子狐臭味，我可受不了！”

“要不说你是土皇帝呢？”

赵前自知自己失言，朝着自己的嘴边给了一巴掌，而后接话说：“瞧我这破嘴！欠抽。”

“哈哈哈哈。”沙鳝笑了起来。

这事儿算是揭过。

正巧赶上沙鳅回来了。

“外面情况怎么样？”

沙鳅点点头，而后将目光投向长桌上躺着的女人。

沙鳝摇了摇头，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沙鳅却是不理沙鳝如何骂自己，径直地走到长桌前，开始挑挑拣拣，东捏一下，西碰一头，最终将手落在了边角上那个颤抖的女人身上。

与此同时，何黎的衣袖被人拉了一把，顺过去一瞧，正是赵前怀里的女人，此时正投来希冀的目光。

“诶，我说，你这么看着我，几个意思？”何黎扯着嗓子问道，他可不想被人瞧见这样的小动作，给自己增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