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乔锦初的眼角抽了抽，她死后按诏书是让她的胞妹继位，按照她对她那位黑心都藏在五脏六腑的胞妹的认知，尚且不至于眼瞎到这个地步去夸奖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吧？

她不信她看不出来这丫头是个兽心，那才是真真眼瞎了，要是如此她还不如重生成自己再诈个尸......

“咳，其实是君上说二小姐的画不错，有老侯爷几分风骨。其实那画......是大少爷画的，被二小姐白白捡了去充当自己的。少爷心慈也不计较这些，二小姐就得了君上的夸奖，所以私底下二小姐就被称为京城第一姝了。”

大少爷，也就是乔锦初的亲生兄长，乔锦舟。在夫人只手遮天的侯府，这位大少爷也没几个说话的余地，心慈不心慈还真不重要。

“二小姐和世子是郎情妾意，但是中间夹着大小姐您，要是冒名顶替您嫁了过去，您外祖家肯定是不乐意的。所以夫人就想了这个法子，命奴婢给您下了三日梦的毒，让您夜夜梦魇，在睡梦中死去......夫人还说，说这药没有痛苦，小姐......小姐也去的安心......”

“今日二小姐和世子约好了要来私会，其实也是看大小姐您......有没有死，若是还没有就......就命奴婢找个小厮，误了大小姐的清白身，明日夫人来了就可以抓个正着，大小姐和世子的婚事也就平白没了。”

乔锦初点点头，这个二小姐确实是个兽心的，就是手段弱了些，要是再长个二三十年的寿数，约莫心机就能和她以前宫廷里的十来岁的小丫头媲美。

“这忠心蛊不会要你的命，当然前提是你对我没有祸心。你忠心对我，这蛊虫对你还有些好处，你体内有一味麝香的毒就给你能解了，不过......要看你对小姐我，是不是有真心了。”

这无异于是个甜枣，金钗一直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她生的好看娇俏，也是被指了要在几年后去给侯府二少爷做通房丫头的。所以夫人早早给她下了麝香，让她这辈子都不能生养，只能仰仗少爷和后面的少夫人的鼻息生存。

尚且不知道后面入府的少夫人是个什么心肠的，但金钗不敢奢求遇到一个怜惜她的正房，通房说起来，是连妾室都不算的。

“你忠心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了你。我外祖家是一品军侯的武安将军，日后你跟我，我也会给你一份前程。给二少爷当丫鬟实在是委屈了你，不如嫁个小官当个官夫人，生养自己的儿女，也能做个主母。何必在别人的身后摇尾乞怜？”乔锦初又道，给金钗下了一剂猛药。

金钗对这个乡野来的大小姐能看透她的内心一般的眼神已经心悦诚服，加上她给的果子实在是太红太香甜，让金钗心中的不甘和渴望都变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