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常年玩古董,对这些比较邪性的东西,深有认识。所以此时,立刻就把问题想到了那里。
我说:“五哥,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个脑袋吧。”
五哥说:“扔吧,反正我们已经扔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仍一次。”
我心说我在乎,感情他没对你说话。
不过事到如此,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尽管惊悚,但这次我们两个发了狠,直接用胶带把脑袋团成了一个球,足有一个篮球的三倍之大。
我和五哥把球再度运到郊外,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僻静所在,浇上汽油,点火开烧。
这次我们两个下了狠心,不能再让这东西回去了,不然非得被它活活吓死不可。
我坐在副驾座上,连饿带吓的,已经有点恍惚了,萎靡地躺在座位上,一阵子一阵子地犯迷糊:“五哥,回去之后,整点素的吧,以后我戒荤腥了。”
这次食盒子里的人头对我刺激实在太大了,我想一年半载的,我是提不起吃肉的兴致了。
我正说着,忽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我没系安全带,身子一晃,咣的一声直接撞在挡风玻璃上,疼得我直呲牙:“卧槽,五哥,刹车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
我缓缓地从挡风玻璃上退下来,回头一看,五哥手臂猛甩,车头一调,飞也似的上了高速。
我已经彻底蒙圈了,问道:“五哥,你要干嘛?”
五哥下死眼盯着前面的路:“去你老家,黄河古渡!这次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指不定会出点什么事呢!”
我惊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有这个想法:“五哥,怎么意思?”
五哥的语气不冷不淡,说道:“你刚才不是说那幅图像你老家的黄河古渡吗?青铜古树是你老家的,摘头鬼既然说青铜古树要开花了,那我们去你老家一准没错。”
我一想也是,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跟黄河古渡的那棵青桐树脱不了干系,要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黄河古渡是最明智的选择。
想到这里,我更加佩服五哥的胆识和判断。他这种世家子弟,胆大如麻,心细如发,真是一点也不假。
我们两个整整在高速上跑了三天,期间除了下车撒尿,全部都是在车上过的,就连睡觉也不例外。
每天睡觉之前,我们两个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整辆车翻一个底朝天,生怕摘头鬼阴魂不散再度跟来。
看得出来,五哥尽管胆大,但对这件事也落下病根了。
到了黄河古渡,才发现这里的船已经很少了,找人一打听才知道,最近黄河又到了枯水期,水已经浅到连载一两个人的小船,都不敢下水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五哥两个人又是惊诧,又是兴奋。
据我妈札记上写,青铜古树只有在黄河水完全退却之后,才勉强在河床上露出来。
滔滔黄水之下我们两个要找到青铜古树的确切位置,那跟海底捞针的难度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