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根据证据显示是的。”

“请问，是意外还是？”

“死因仍在调查中，现在需要你去认尸。”警察看到林晴的状态，很怕她伤心过度昏厥，又询问道，“你现在能去么？”

眼泪滑过脸庞，流入嘴里，有点咸，林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能......稍等一下。”

转身之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笑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吴则宇终于死了。

坐在警车上，林晴发了一条简讯，“不用来了，老吴死了。”

太平间。

一具被河水泡的泛白的尸体躺在冰冷冷的手术台上，林晴有些不敢看，扫了一眼，便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哭喊着，“老吴......老吴......”

让人注意的是，在死者的后脑勺处有一处被钝器砸伤的痕迹。

大厦对面的楼身上有一块巨大LED屏，上面正在直播新闻，在主播的右侧是一名男子的生前照片，眼睛被打了马赛克。

主播正直视前方，吐字清晰地说道，“今日下中午十一点零八分，一名男子的尸体被从河中捞起，警方根据身上的证件，确认为本市知名广告公司的老板吴某，此时失踪时间仅不到24小时，目前死因不详，警方仍然在调查之中。”

许艺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盯着对面的LED屏幕，没有一点波动，“老吴死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嘈杂的办公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有人声音颤抖你问道，“你刚刚说老板死了？”

“嗯”，许艺指着对面的LED屏，“刚刚新闻上说的。”

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一时间大家都在恐慌。只有许艺冷静地看着对面大厦，随后回到自己的电脑前继续工作，面上没有一丝惊讶，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昨夜与吴则宇有过争执。

微信一闪，许艺点开对话框。

“于倩还在请假么？”

问话的是甲方一个营销总，总喜欢管广告方面的事情，而于倩则是项目的AE，请假三天了。

许艺望了望于倩的座位，回复道，“是的。”

“这里是观致广告么？”两位身着警服的刑警走了进来，手上是一张搜查令。

众人望向门口，表情多是迷茫，恐惧，慌乱。

眼见警察们走进老板办公室，搜寻资料，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一人上前。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一个推测。

老板死了，而且可能是死于谋杀。

那谁会想杀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呢？

许艺手心有些发汗，如果昨晚的事被发现，怎么办。

大会议室里，许艺的对面是两位刑警，他们正用如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和于倩熟么？”

许艺揪在一起的心，忽然明朗，原来是问于倩啊。便摇摇头，“不熟，只是工作关系，她是我的AE。”

“她平时有什么异常？”刑警抬眼看了许艺一眼，“在失踪前。”

听到后面于倩失踪之后，许艺落下的石头，又再一次提起来，手在桌子下面掐着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清醒点，然后用较为平缓的语气说道，“没有，没有什么异样。”

警察狐疑地看了许艺一眼，“你和她有过节么？”

“呵呵，警察同志你真会说笑，就普通的同事能有啥过节，”许艺看着警察干笑了两声。

“但是根据其余人的口供，你们关系并不好，经常有争执。”警察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许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