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深吸了口气,不等漠北渊催促,就飞快地说道:“无论您今后是断袖或是纳妾,王妃都不会有任何意见,若是您有什么那......那方面的隐疾,王妃说她还可以帮您医好!”
“哗啦~”小竹听见屋里杯子碎裂的声音,院外明明是艳阳高照,她却只觉得冷气袭人。
小竹身子抖得像筛糠,强撑着说:“王爷,奴婢......奴婢只是替王妃传个话,王妃说......说两军交战,还......还不斩来使!”
“呵~她还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漠北渊“啪”地撂下竹简,接过初一递给他的手帕,擦着手上的水渍,说:“你是我府里的人,反倒替她卖命,那她知不知道叛军该如何处置?”
小竹低垂着头,看不见漠北渊脸色,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并没有多愤怒,反而带着些笑意。
可小竹就是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身首异处了。
她一想到传说王爷杀人于无形,曾经还活剥过敌军奸细,吓得瑟瑟发抖,带着哭腔求饶:“王爷饶命!王妃和王爷夫妻一体,不......不分阵营!”
“这也是她教你的?”
“回王爷话,是......是的!”
漠北渊沉吟半晌,才吩咐道:“来人,更衣!”
初一问:“王爷,可是换喜服去迎亲?”
“既然王妃迫不及待地想要参演这出好戏,本王便成全她!”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几条胆,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
“哎~哎~看呐,那穿喜服的是战王爷吗?”
王府外,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白安安偷偷撩起一条缝,只见一个身着大红喜服的男人,颇有气势地出现在王府正门,只是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分明比办丧事还要难看,喜服都掩不住他的冷脸!
人群又突然哄闹起来——
“王爷真......真的来接亲了?”
“不,不可能,一定是来亲自撵走白安安这丑女的!”
“没错!除非他亲口承认白安安这王妃!”
原本稳赚不亏的赌注,说输就输了,那些人不死心地嚷嚷着。
漠北渊径直走到花轿前,伸出了手。
花轿中,白安安只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掌心有些薄茧,厚实且有力量。
白安安突然有些紧张,这只手好看得过分了。
他能来接亲,迫于圣旨是不可能的,也不知是有另外的原因,还是自己叫小竹传的哪句话打动了他。
难道他当真是个断袖?啧啧啧,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
白安安重新盖上盖头,扶着他的手下了轿。
她刚站直,和漠北渊并肩,人群突然喧闹起来。
“天呐!我的银子,我一年的口粮,整整二十两啊!”
漠北渊的举动无疑已经公布了答案,那些买输的人开始哭天抢地。
“噗!”有人气得吐了血,捂着胸口,伸着一只手,“五......五十两!输了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