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忧心忡忡:「小林秘书,如果顾狗,啊不是,顾总死了,遗产是谁的?他有没有写遗嘱啊?」
小林从善如流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婚姻法律书,比字典还厚。
我神情复杂:「小林,你口袋里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她还没来得及翻看,司机又打来电话。
小林面无表情,眼底隐隐约约还带有一丝同情:「夫人,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顾总要见您。」
「嗯,嗯??!!!」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出现在病房门口。
听着从病房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大悲咒,我陷入了沉思。
现在霸总文学的 BGM 换成了大悲咒?
太潮了。
我推门而入,偌大的病房乌泱泱的全是人头。
目目相对。
我警惕退后一步:「不好意思,走错了。」
等等。
桥豆麻袋。
门坏了?
关不住。
我咬牙,手上一个使劲。
一声凄厉的哀号声从地上传来:「老,老婆,门下留手。」
我低头,看见了一个滑跪在地上、扒着门的东西。
这人头发被剃了一大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缠着纱布。
我看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来是谁。
这人捂着红肿的手,委屈巴巴:「老婆,是我啊。」
「我是你的亲亲心肝儿啊~」
保镖眼角抽搐了一阵,十分上道地离开。
我挡住他试图靠近的脸。
实在是太特么丑了。
我一手摁着他,一边扫视着病房,终于看见了最角落里的白连。
白连身形清瘦,穿着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白裙子,黑长直,***在外的小腿纤细笔直。
很标准的白月光打扮。
就是脸上的暴躁与不耐烦十分突兀。
我视线往下移了移,看见了她脚底下有一小片空白的地方,除了她站的位置,其他地方都被一个大圈包围着。
我不明所以。
白连心累。
白连无语。
白连瞪了我一眼。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
顾屿然抱着我,像是小寡妇告状似的,开始控诉白连:「老婆,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刚才她想强迫我,我不愿,她就开始动粗,你看她把我脖子掐得。」
我扫了一眼,吓了一跳。
他脖颈处一圈都是青紫,不难看出作俑者真下了死手。
我多看了几眼地上的圆圈,别说画得还挺标准:「这个圆圈是什么意思?」
顾屿然有些洋洋得意:「西游记里,齐天大圣为了防止老秃驴被妖怪抓走,就在他脚底下画了一个保护圈,就是为了防止别人进来。」
「为了防止她对我图谋不轨,实施暴行,我迫不得已把自己关在圆圈里。老婆,我的身心永远是你的。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贞洁,就像一只破鞋,不会有人疼,有人爱,老婆~」
他越说,白连脸色越难看,垂在身侧的手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给我们夫妻二人来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