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继续挑拨道:“三师父,刚才二师父逼我说,他的二十四路谭腿比你教我的擒龙手要厉害,我死活不承认,他非要捆住我,说:‘枯根老小子有什么能耐,充其量一个伙夫,你说了我的二十四路谭腿比他强,我就放了你,否则就拿酒瓶子捅你!’我想三师父待我恩重如山,给我做好吃的,教我食宗和功夫,不能轻易妥协,若不是你来,今日恐怕要给二师父——”
“岂有此理!”枯根气的呼呼直喘,叫道:“枯草,当年你我未分胜负,今日再来比过,让我看看你的老腿还利索否!”
段鸿见枯草一直退到酒窖底部,心道:你们两个老杂毛都不是好东西,让你们平常欺负我。
“三师父,你可得分出胜负啊!”段鸿在说了一句,撒腿跑了出去。
刚出酒窖大门,里面便传来叮当声响,想来两个老头真的干起架来。
段鸿嘴角洋溢一丝笑意,忽然又觉得二师父酿出来的武穆酒好似更以往却有不同,莲花典这套内功掌法,本来只停留在初窥门径,现在感觉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他现在还不想回去问个究竟,两个老头都是一肚子火,还是避开些妙。
不觉中走到了禅房,偷眼往里一看,发现在大师父枯木对面竟然坐着一个人,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
“奇怪,四年来大师父从未见客,今日怎么能容人进他禅房?”段鸿好奇之下贴着门缝偷听起来。
“大师,这次麻烦你了,若非实在没有办法,决定不会来打扰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你与枯禅寺三次机缘今日已经用完,这件事我会帮你,但——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希望施主能有两手准备,佛家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施主回去还请好生管教令公子。”
“大师,那——告辞了,若是贵寺还需要帮助,王某定然全力以赴。”
“阿弥陀佛,老僧自觉命不久已,今日施主也算了了却老僧一个心愿,往后施主没事就不要在来了,僧侣寺庙比比皆是,难道唯枯禅寺?”
禅房中两人沉默片刻。
良久只听中年人道:“告辞!”
段鸿听的迷迷糊糊,连忙闪身躲到禅房后面,见那个中年人从里面出来,径直走向前院,感觉那个背影有点熟悉,脑海中又想不起来。
“悟空,进来。”
段鸿暗叫不好:坏了,大师父虽然不会功夫,终日悟禅,但听力却是最好的,这次给他听见了。躲是不行,大师父虽然比较抠门,但比起二师父和三师父还是正常些。
段鸿想着推门进入,只见枯木老僧面容憔悴,坐在蒲团上,一袭灰布僧衣,手里捻动佛珠。
他松散的眼皮睁开,带着慈祥,道:“悟空,你来枯禅寺多久了?”
“恩——好像有四年了吧。”段鸿老实回答。
枯木道:“四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四年,这几日你有些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