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之年,你两结婚都三年了,也该时候要个孩子,女人早点生少受罪,你两打算什么时候备孕?”
三年婚姻,总共数下来他碰不过她十次,哪来的孕?
陈子衿觉得好笑又讽刺:“还没想好,他工作太忙,平时又顾不上。”
客厅很安静,她的声音再小,周聿深跟徐开平还是听见了。
徐开平笑道:“工作归工作,两口子日子还是得过的,别忙了工作忘了家,人这辈子就指望有个好家庭,妻儿环绕。”
周聿深盯着那些饺子,个个饱满漂亮,都出自他那双巧手。
眸子深了深,难得的把这话应下:“姨父说得是。”
在饭桌上,周聿深动作熟敛的帮她夹菜,见她杯里的果汁喝完,立马斟上。
斟到第三杯时,陈子衿拿开了,她扬言要喝酒:“这果汁没多大味,我不太爱喝,姨父我陪你喝杯酒吧!”
她手细胳膊长,伸手就捞到对面的酒瓶。
径自倒了杯,去跟徐开平碰:“姨父,谢谢你跟姨妈照顾我这么大,还给我选了个这么好的婆家。”
周聿深看着,没做声。
陈子衿酒量不好,沈心禾只许她喝了一杯。
简单吃完饭,考虑到他明早有会议,两人都没在海城留宿的打算,得打紧着往回赶。
她借口回屋拿东西,让周聿深在楼下等她。
陈子衿上楼翻找证件,打父亲出事后,姨妈家有她单独的一间小卧室,她的很多东西都放在这。
包括那张结婚证。
沈心禾进门时,看陈子衿埋着头,在箱子里捣鼓得手忙脚乱:“你这是找什么呢?”
“姨妈,我结婚证呢?”
“我记得就在抽屉里。”陈苏禾是过来人,一眼看透:“你今天进门脸色就不好,心不在焉的,找结婚证干什么?”
想到离婚,陈子衿止不住喉咙发涩。
她起身坐在床上,紧抿着的唇瓣张了张,声音很低:“我准备跟周聿深离婚。”
“离婚?”
陈子衿一脸清淡坦然:“嗯。”
离婚这个讯息冲击太大,好几秒,沈心禾才从消息中回过神:“好端端的你离什么婚?他出轨了还是家暴了?”
印象中,只要一提离婚,不是出轨就是家暴。
陈子衿很心酸,她摇摇头:“都不是,是我出轨了,我跟他最好的兄弟睡了。”
事到如今,她还得用这样的理由诓骗沈心禾,总不能把周聿深的事说出来,这事可大可小。
只要能离婚,她已经不在乎这个罪名安在谁头上。
“哎呀。”
沈心禾急了:“你怎么能干这种事,你说你一个人民教师,这不有辱风气,聿深清不清楚,他怎么说?”
陈子衿抿了下唇,说:“他不同意。”
沈心禾躁着张脸去把门锁上,生怕外边的人听着:“你别干糊涂事,这种时候怎么能离婚,孰轻孰重分不清吗?”
她没说话。
沈心禾眼皮掀着,看她:“你爸的事还得周家帮忙,不说你爸,你一个人没周家撑腰日子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