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拒绝她提出的要求，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想到这里，璃镜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重新望向了叶芊落，声音清冷地说道：“好，我帮你。”

听到璃镜的肯定回答，叶芊落喜笑颜开，如果不是因为他在镜子里，她真想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说无数声“谢谢”。即使是这样，她也无法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

璃镜是个好老师。

不管叶芊落跳得怎么样，他都认真地教她，指出不足的地方。叶芊落不去休息，他也不会说累。但当看到叶芊落将他为她比赛编的舞完整地跳出来，他竟觉得无比满足。

只要能看着她，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成长，看着她开心，仿佛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比赛前夜。

叶芊落最后一次把完整的舞步跳了出来，在音乐结束的时候做了一个完美的收势，然后毫无形容地跌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镜子里似在沉思的璃镜，问道：“璃镜？”

璃镜抬头望向她：“怎么了？”

“你觉得我跳这支舞可以进入年级复赛吗？”叶芊落还是有些不安，虽然这支舞跳出来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但是学院里优秀的舞者真的太多太多了，她还是很担心。

“没有人会比你跳得好，你会毫无疑问地进入复赛的。”璃镜肯定地答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皱着眉头呢？”叶芊落歪着头问道，清秀白皙的脸上满是不解与疑惑，“是不是你心里还是觉得我跳得不怎么样，你刚才的话只是安慰我的？”

“不是。”璃镜摇了摇头，“我从来不会说谎话，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欺骗你。”

叶芊落一愣。

永远都不可能欺骗她……

虽然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但听到这句话，叶芊落除了惊讶，还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仿佛是安心，又仿佛是受宠若惊。

“那……你为什么皱眉呢？”叶芊落回过神来再次问道，又怕他不告诉自己，还特意靠近了镜子。

璃镜默默地注视着她的动作，心跳变得剧烈起来，这样近的距离仿佛他只要一伸出手，就可以碰到她一样。他朝她缓缓地伸出了手，指尖碰到的却是冰冷的镜面，然后指腹像被电击中了一样疼。

明明就在眼前，却触摸不到，这样的距离真令他懊恼不已，痛恨不已。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能走出镜子来教你，那你的舞一定会跳得更好。别说你说的那个‘舞蹈公主’了，就算是‘全世界最会跳舞的人’的称号也非你莫属。”

叶芊落的心一沉，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藏在自己心里很久的疑惑说出来：“璃镜，你跟我说过你是妖，是有法力的镜妖，但是，你为什么会被封印在镜子里？”

璃镜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