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娃娃，舞动着莲藕一般粉嫩的小手臂，蠕动着小嘴儿，两对晶莹剔透的眼眸，看着她，没一会儿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唔！你们真的是太可爱了。”

顾婉舟嘟着嘴，看布布和果果的眼神柔软的像是一团棉花糖一样。

就连分娩时那糟心的痛，现在想想都没什么了。

“妈妈爱你们，会一直守着你们。但是妈妈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目前也没有能力，给你们比这更好的生活环境。在等等……”

顾婉舟手指触碰着孩子们的眉眼，细心又走神的描绘着他们的轮廓。

她的心头，涌上来了一股悲伤的情绪。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布布和果果吃完奈奈，吧唧着小嘴儿睡着了，顾婉舟也倒在了一旁，她双眼眼皮直打架，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她趴着睡着了。

“姐姐，你把孩子们还给我。”

倾盆大雨中，顾婉舟穿着一身血染的白裙，追在顾奈奈身后哭喊着向她乞求。

顾奈奈用力甩开她，狠狠地啐一口：“你这么不听话，是想你养母死吗？再胡闹，那个老不死的还有你和你的两个野种，我一个都不让你们活成。滚！”

大雨中，一道电闪雷鸣，映出了顾婉舟那张绝望的脸。姐姐一脚揣在她的小腹上，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疼的如钢刀在腹中乱搅，她听到车声越走越远。

顾奈奈的亲生母亲张莉莉打了一把花折伞，出现在她的上空，她冷笑着说：“这就是你的命。”粗鲁的女人，把她生拉硬扯的拖回到房间里，扔在地板上。

“你们真的能说话算话，救治我养母。能善待两个孩子？”

“对了，看我这脑子，我是忘了告诉你了。那个老不死的其实早就断气了！至于你的两个孩子，反正你以后嫁给宋兴仁，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他们怎样，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什么？”

顾婉舟瞪大双眼，呼吸短而急促，她惊骇着往墙角推了两步，张莉莉几步冲上来，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怒道：“什么什么？还不赶紧去洗澡，这么折腾，万一你死了，你要我怎么跟宋兴仁交代？”

“你放开，放开我！”顾婉舟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她面色苍白，拼了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

“放开你？”张莉莉抖动着她那张尖酸刻薄的脸，眼角微挑：“你做什么梦呢！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可以为顾家做两次贡献。给我进来！”

情急之下，顾婉舟趴在张莉莉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的张莉莉，啪！反手就是一巴掌。

“啊——”

一声轻呼，顾婉舟从梦中惊醒，她赶紧冲到里边的卫生间，洗了几把冷水脸。胸口不住的起伏着，抬起头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狠狠地掐了掐手心：“顾婉舟，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不能永远活在深渊里，你不能！你还有很长的人生，你还要照顾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