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染音看他呆呆愣愣的，心里好笑，却作出委屈的样子：“龙傲林，我第一次是和你，你知道的。”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龙傲林飞快地与她道歉，急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闻言陈染音笑出了声，反握住他的手凑近他，唇贴着他的唇问：“那你到底要不要来？”

龙傲林脑子里啪的一声，是理智断线的声音。

……

事后陈染音懒洋洋地趴在龙傲林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天。

“我住在东边数第二间，你原先住的是哪一间？”

“什么？”

“知青宿舍，那栋建筑不是你家的老房子吗？”陈染音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皮已经打起了架。

龙傲林摇摇头，拉过被子来给陈染音盖好，“我没有住过那里，我爷爷是地主，当时我还没出生。”

“嗯？都两代人了吗。”陈染音历史学过这些，甚至知道这些事情的年份，但还没有习惯将它们与实际的现实相关联，“都两代人之前的事了，怎么还有人欺负你呀？”

陈染音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小可怜，我疼你。”

她的吻温柔地落下，酥酥麻麻的，一直触及到了龙傲林心里最深处柔软的地方。

对于陈染音来说龙傲林是特别的，这个世界多多少少让她感到陌生与不安，而在这儿龙傲林是与她最亲密的人。

而对龙傲林而言，陈染音就像人生中突然出现的光，她与其他人都那么不一样，而她眷顾他，与他亲近，就仿佛为他而来。

龙傲林抚摸上她的脸，倾身去吻她。

两人在寂静的夜里孤独相守，彼此亲吻，这世间就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染音隐约觉得气氛暧昧，而她向来不擅长交付真心，这有些危险。

“学得挺快嘛。”她结束亲吻，故作潇洒地调戏。

龙傲林羞涩地点点头，大着胆子回了一句：“你教得好。”

“你会怪我不好好和你在一起吗？”

“不怪，我成分不好，和我在一起你会受委屈。我愿意只是做你的消遣。”

陈染音没有想到他会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一时有些心虚，自己互联网冲浪多年，行事难免有些孟浪。

虽然不想像这个年代的人一样上来就谈婚论嫁，但也能说得上是喜欢龙傲林的。

她思考了一下怎么和龙傲林解释，随后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不是拿你当消遣，只是我还小，不想那么早结婚。

“我们城里现在流行自由恋爱，谈几年双方觉得合适才谈婚论嫁，我也希望我们能那样，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好。”

龙傲林沉稳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但也没有显得诧异或者开心，看着就不像是信了。

陈染音皱皱鼻子，说到底她还是有一些任性在的，想睡龙傲林就睡了，只管自己开心。左右对方也不吃亏。

再说当渣女好像也挺有意思。自己对他好一点，问心无愧就是了，管对方信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