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上首的俩人默默无语。
半响厉景宁回过神,让厉三将魏勇带出去。
人走了之后,凤祁言一拍桌子暴起,“当媒婆,她也真敢,这般抛头露面的,往后是不想嫁人了?”
若那玉佩真的是顾枝的,她当媒婆这般出去抛头露面,那可是有辱,有辱颜面的!
厉景宁眯了眯眼睛,虽有些震惊于顾枝的大胆,却发现自己好像也没这么吃惊。
毕竟那姑娘见了他的时候,那几分害怕也是装出来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凤祁言立刻往外走,“不行,既然那玉佩是她的,就代表她很可能是……不能让她这般。”
厉景宁没有拦着,端起茶杯,闲闲的说了一句:“殿下,您是生怕李家不知道她是谁吗?”
凤祁言顿住脚,脸上有些松动。
厉景宁吹了一口茶,又说了一句,“而且,单凭一块玉佩证明不了什么。”
凤祁言这下彻底歇了要去的心思,有些气闷的走了回来,抓住厉景宁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扔下茶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说,一个年轻的姑娘要做媒婆,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不但凤祁言有疑惑,顾枝的邻居也有疑惑。
隔壁的李婶看着笑意吟吟的漂亮姑娘,掏了掏耳朵,“姑娘,你说什么?你是媒婆?”
“对啊!婶儿,您帮着宣传宣传,我祖母是诸家村顾媒婆!”
李婶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指了指顾枝,半响没说出话。
顾枝笑意吟吟的欣赏着李婶的表情,丝毫没注意,院子大门口的阴影处,有一双含着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的盯着她。
李府书房。
“你说,年儿看上的那个村姑在县城落脚了?”
“是,就在西南的栗子胡同。”跪在地上的人低垂着眼眸,语气没有半丝一样,但死死扣住地面的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恨。
“不可轻举妄动,查清楚她到底跟厉景宁有没有关系,一切等年儿回来再做决定。”
地上的人猛地抬头,“老爷,那她打我们李府的脸面,难道这样就算了?”
“李成!我知道你爹的死你中悲痛,但如今李家不比以往。”上首的人板着脸,严厉的警告了一声。
不过看着地上的人强忍悲痛的面容,叹了口气,摆摆手,“行了,李管家为了李府操劳一生,我已着人厚葬,你去看看吧!”
“等年儿回来,你就跟着他吧!”
李成虽然不甘心,但知道老爷发话,这件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他不能亲自动手,有人是人想要动手!
顾枝、顾辰是吧!
既然都在县城,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出了书房,李成立刻找来一个人,附耳吩咐了一番,末了说道:“这是大少爷说得,快去办。”
待那人走后,李成阴阴一笑。
顾小娘子,得罪了李家,还想全身而退,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