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让着身子一退再退，嘴里还是那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只会说这一句？看你这躲闪的样子，我们家景淮该不会喜欢男人了吧？天呐！”

祈老夫人突然一副被吓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慌张样儿。

陈秘书当即凌乱，“不是的，老夫人，是个女的，必须是女的。”吓坏了老夫人，他有几条狗命赔啊！

“哈哈哈，我就说有的吧，不打自招。”祈老夫人得意地拍着大腿笑，没一点儿八十岁老太太慈祥稳重的模样。

陈秘书懊恼打嘴，然后双手合十恳求：“老祖宗，祈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在您面前乱说话，非让我死的很有节奏不可，您千万别出卖我。”

看陈秘书一本正经的样子，祈老夫人很吃惊，莫不是景淮真的有了喜欢的女孩？

那可真是太好了，景淮回国六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逼着他和孟家千金交往，也对人家孟小姐爱理不理。都说国外民风开放，但也没听说景淮喜欢哪个男人，她都要以为，那小子出国念书走错校门，念了佛学院！！

陈秘书请祈老夫人坐下来，把祈景淮是如何折磨程乐渝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讲给她听。

没想到，祈老夫人听后特别不以为然，摆着手道：“打是亲，骂是爱，折磨代表已经喜欢到死去活来。”

陈秘书：“……”

“老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

“不，你不懂，他们老祈家的男人表达的好感的方式都很别具一格，想当年，景淮爷爷追我时，把我折磨的……”

陈秘书瞪大眼。

祈老夫人掩嘴，笑眯眯把陈秘书往外推。

“小陈，ZK请你来可不是让你陪老太婆我闲聊的，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不然卷着铺盖走人吧。”

陈秘书：“……”这老太太，卸磨杀驴她最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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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ZK到底是有多少个卫生间啊？”高层传来一女子生无可恋的哀叫声。

楚含因为个人原因请了一天假，导致洗卫生间的差事全落在了程乐渝头上。

程乐渝愁眉苦脑地站在楼层导向牌那里数，还有十八层未打扫。

每层至少两个卫生间，每个包含一男一女二室，相当于她一层都要打扫四间，真的全部打扫下来，月亮都要升起来了。

都这样了，人事部的同事们还接连不断的打电话给她，这个“请她帮忙”煮咖啡，那个“请她帮忙”分析单位现有人才资源状况……

这样子全套忙下来，别说月亮，还能看到明早的太阳呢。

不过，越是这种艰难的时刻越能突显突显一个人的综合能力。她程乐渝迎钱而上，上百个卫生间又能怎样。

于是她手里干着，嘴里骂着，一鼓作气干到了顶楼。

站在落地窗前的祈景淮，手臂搭着西装外套，左盼右顾，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看到程乐渝的那一秒，他意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