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是你想蹭叶思贞热度，会有人针对你吗，会被现实暴力吗！自己造孽能怪谁，你妹妹是被你连累的！”

“你们这里是警局，我来报案，不为公民伸张正义也就算了，还在那里传播谣言！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哎呀我好怕呀，你去呀，有本事你去投诉我呀，不要脸！”

“你们......”叶蓁气得满脸通红。

另一个警察摆摆手，“行了，你赶紧走吧，别影响我们下班，我们这里办的都是大案子，你妹妹只不过是流了点血，连轻伤都不算，也想我们立案？”

叶蓁还想据理力争，却被轰了出去。

疲惫地回到医院，叶霏霏已经醒了，像只受惊的小鹿，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

点滴被拔，手背的针口没有止血，地面一片赤红，叶蓁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拔针管！还流了那么多血！

心疼的同时，一股愤怒直冲头顶！

这医院未免太不负责任！

看到她进来，叶霏霏害怕地扑到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姐姐，有坏人，坏人打霏霏，霏霏怕怕。”

“别怕，姐姐在，霏霏别怕。”

叶蓁按住她手背的伤口，把她带出去找护士包扎。

“你们医院是怎么照顾病人的！要不是我回来，是不是她血流干了也没人知道！”

医生翻了个白眼，“这位小姐，明明是家属没有照顾好病人，关我们医院什么事。”

“就是。”旁边的护士搭话，“我们医院又没有义务陪床，她自己拔的针头，又没按呼叫铃，还能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不成！”

叶蓁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临时有事离开，走前跟你们说了，让你们帮忙照看！”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大家都下班了好吗，你还想我们给你当看护不成，给钱了吗，没给钱还有脸瞎BB！”

“就是，值班医生少，我们没有责任全程陪护，你妹妹是在护士查房之后自己拔了针管，哪怕你告到法院，也是我们占理！！”

叶蓁被他们一唱一和怼得脑袋胀痛，旁边的叶霏霏哭个不停。

耳边全是翁鸣声，吵得她头痛欲裂。

叶蓁再次被轰了出来，理由是她无理取闹，他们医院不接待这样的病人。

站在空荡荡的公路旁，吹着夜里的凉风，举目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叶蓁心底涌起一股心酸，有种落泪的冲动。

“姐姐，霏霏怕怕。”

对上叶霏霏懵懂依赖的眼神，叶蓁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既然占据了这个身体，那么叶霏霏就是她的责任。

她牵起叶霏霏红肿的手，“为什么拔针管？”

“不是我拔的，是穿白衣服的姐姐拔的，她打我，骂我是贱人的妹妹，姐姐，贱人是什么呀。”

叶蓁心狠狠一痛，“她打你哪里！”

“这里，还有这里，好痛痛，姐姐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