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的钥匙还死死攥在我的手里,曾经明明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我此刻站在门口却心生退却。
我下楼准备离开,却有一束灯光远远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眼前一晃,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摇下来,是孟宴臣那张过分沉静的脸。
「你来做什么?」
他看着我的目光陌生,在黑暗中甚至翻涌着恨意。
三年了,他早就已经从当初青涩热烈的少年变成了琢磨不透的集团领头人。
我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攻略者占据我身体这三年来的变化,却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那样痛恨那个灵魂。
原本,我们应该会很好的。
我喉咙一哽,放在口袋里的手倏地掐进了掌心的软肉。
我有些慌张的将钥匙拿出来递给他。
「你的钥匙在我这里。」
他没接,车子的另一边传来温软的女声。
「宴臣,怎么啦?不进去收拾东西吗?」
孟宴臣转头,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的语气回答那个人:
「遇到了一个陌生人,说是来送钥匙,乖,先在车里等我一会儿。」
我的手还悬在空中,心却被他这句话挖走了一大块,疼得我连掌心的知觉都失去了。
我大概应该庆幸头顶的灯光昏暗。
我看不清他看我时脸上的厌恶,他也看不见我努力想要憋回去的泪光。
他率先下车,掌心里的钥匙被他拿起来,扔在我脚下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大概已经厌恶极了我,灯光下曾对我展露笑颜的脸此刻冷若冰霜:
「为了钱还能再来到这里,许沁,你可真够贱的。」
孟宴臣拿出钱包,抽出一沓的钞票重重地甩在我的脸上,他脸上的厌恶再也遮掩不住:
「够了吗?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会忍不住废了你。」
那些钞票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我猛地拉住了要离开的他。
「哥哥我……」那不是我,是另一个灵魂。
后半句话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没能说出口。
愣神间,我被他大力甩到了地上。
身上火辣辣的痛一路蔓延到心脏。
他的目光像最利的刀,在我身上割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不要碰我,你很脏。」
我张了张嘴,可系统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禁忌,我仍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车上的另一个人这时下来,是那个酒吧服务员的叶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她,和以前感觉有一些不一样。
她看见了地上狼狈的我,拉着孟宴臣的袖子朝他撒娇:
「宴臣,许沁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回来拿留下的东西吗?」
孟宴臣脸上的冰霜霎时融化,温柔的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没有,外面这么冷,你去车里坐着,东西我来搬。」
明明曾经这个待遇独属于我。
他总会傲娇的把外套扔给我,嘴里说着买药麻烦耳尖却红透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两个人搬得要快一些。」
倾诉:她喝醉的夜晚,他忍住没有为非作歹,却还是让自己卑鄙了一回
梅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