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已经有了数个世纪的距离。

这样的相拥，颜汐月渴望过很多次。

但此刻，她只有排斥和不适。

“殿下乃天界东方帝君，何错之有？是贱妾不知好歹，在坠崖跌落那蛮荒之地后，理应自行了断……”

颜汐月没有挣扎，但字里行间，都透着无尽的疏离。

墨夜行的眉心紧拧了三分，他松开了她，然后站到她跟前。

“别生气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洁身自好……真的，不信你去问赤霄将军……”他竭力解释，努力将曾经那个好男人的深情形象呈现出来。

“殿下严重了，贱妾以后一定会带着贱命好好服侍您……”颜汐月神情依旧木然。

墨夜行的心猛地一揪，压抑得喘不上气：“灵儿，你跟我好好说话。”

“是，殿下。”颜汐月无动于衷。

心若死了，身体只是一个空洞的陶器。

她颜汐月还是个残次品。

墨夜行看着她不咸不淡的样子，忽的就没了辙。

他忍不住抬手捧住她瘦小的脸庞，可他掌心刚触上，那脸庞就哆嗦了一下。

“叫我宸哥哥。”他必须改变这种现状。

他要和他的灵儿回到过去那种琴瑟和鸣的状态。

“殿下，于情不许，于理不合。”颜汐月眸光淡淡。

墨夜行突然就觉得心底那抹耐心即将被她眼中的冷清给浇灭。

“不要再叫我殿下了！”他将音量微微抬高。

颜汐月晃了晃眼神，低语：“是。”

“叫阿宸。”墨夜行抬起粗粝的指腹扶上她的嘴唇。

只要再多一点火候，他就会克制不住，将这半年的思念以吻在这唇瓣上发泄出来。

“是，阿宸。”颜汐月顺从地叫出了他退步后的昵称，但这二字，没有一丝柔情，显得无比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