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初鼓起了嘴巴，像只小仓鼠一样，脸颊圆滚滚的，搭配肿着的眼睛看起来有点滑稽。

祁琛：“以后别动不动就哭。”

姜念初：“那要看你咯，你对我好点，我也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她往嘴里送着炒饭，听起来漫不经心的，仔细品却能读出几分苦涩。

祁琛看着她低垂的头，长而密的睫毛在她漂亮的眼睛下打出了一片阴影。

祁琛：“少看点新闻。”

姜念初：“那不是掩耳盗铃么，我不看不代表它不存在。”

这句话过后，餐厅里陷入了沉默。

祁琛不接话，姜念初也不再说了，周遭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快吃完饭的时候，姜念初冷不丁来了一句：“如果我一开始没有用那种办法接近你，我们之间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祁琛没答。

姜念初：“如果她没有给祁夫人那颗肾，你还会娶她吗？”

“没有如果。”祁琛的语气有些冷硬，“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

姜念初：“你就不能哄一哄我吗？你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答案的……”

她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祁琛：“别哭。”

姜念初：“那你回答我，如果没有那颗肾，你会娶她吗？”

祁琛：“不会。”

姜念初的眼泪一下子就回去了，像是听见什么重大承诺一样，开怀地笑了起来。

祁琛再次被她变脸的速度惊讶到了。

她有时候算计的模样像个满腹心机的妖精，有时候又表现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两种矛盾的气质堆积在她身上，竟然不会给人矛盾的感觉。

吃完饭，姜念初又朝祁琛张开了手臂：“哥哥抱抱。”

祁琛把人抱起来，姜念初这回没主动跳，差点掉下去。

幸好祁琛反应速度快，双手托住了她的臀把人捞了起来。

姜念初眨巴了一下眼睛，“好摸吗？”

她这一问祁琛就反应过来了，她刚才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这一下。

祁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欠打。”

姜念初贴到他耳边：“那哥哥今天晚上留下来慢慢打吧？”

祁琛：“……”

抱着姜念初回到楼上卧室，祁琛还是被那一地的狼藉弄得头疼。

姜念初腿脚不便，指望她收拾是不可能了。

祁琛洁癖严重，忍不了周围是这种环境。

把姜念初放在床上以后，他四处看了下，“扫把有么？”

姜念初：“好像有。”

祁琛：“……”

姜念初：“平时都是阿姨扫地诶，我问问沁阳。”

身处豪门圈，祁琛见过许多没有生活常识的人，但姜念初绝对排得上前几名。

明明是福利院那种地方长大的，却比世家小姐还要娇。

祁琛不禁又想起了和她合影的那个男人。

姜念初现在的样子，必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在楼下储物间，洗手间隔壁那个门。”姜念初打完电话问到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