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来不及松口气，就被皇城内几名御林军，按倒在地上，带上枷锁。

宁川朝着城墙上看了一眼，这算是卸磨杀驴吗？

这个老阴货，就该让他被范黎弄死！

宁川还来不及多想，就被一名御林军打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在皇城内。

晃了晃脑袋，宁川依稀还能认得出来，这是在养心殿……

他倒在地上，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

宁川看向一旁坐在书桌上的宁致，松了口气。

皇上没剁了他，看来他还能健健康康活到九十八，当不成太子，闲散王爷不也行吗？

宁致负手走到宁川身旁。

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

“有出息，真是有出息！”

“我燕国的皇太子，我大燕的储君，我宁致的儿子，竟然造反了！”

“要造他老子的反！”

却不料，这一巴掌下去，宁川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晃了晃镣铐，坐了下来。

“造反？呵，父皇以为，是我想反吗？”

“这二十年来，我坐在东宫太子的位置上，父皇真的想让我继承大统吗？”

宁致微微一怔，眉头紧锁。

“荒谬！”

“无论朕是不是想让你继承大统，你都不该造反！”

“你是在怨朕吗？”

“你造了反，这是多大的罪，你清楚吗？”

宁川仰天大笑，看着宁致：“可我不是降了吗？”

宁致眉头一皱，的确，宁川昏迷的这段时间，他思来想去，万般不解，也不知道，宁川为什么要投降了。

难道他知道，这皇城内有五千死士？

难道他知道，三十万征北军要班师回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倒是提醒了朕……”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投降！”

宁致看向宁川，他想不通。

宁川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从这位皇帝手里，讨一条命回来……

就看这一哆嗦了！

宁川猛地跪在地上，朝着宁致磕了个头。

“父皇，儿臣自幼愚钝，我知道，您根本没指望我继承大统，母后也不喜欢我，朝中大臣，尤其是我那几个舅舅，天天只想着怎么把我废了，好扶持老三上位。”

“我也知道，您将祖宗规矩，奉为圭臬，不可逾越，所以，儿臣跟着范黎造了反！”

“为的，就是让您找个借口，把我废了！”

“这个太子，儿臣是一天也不想当了。”

“还不如早日离开皇城，当个闲散王爷。”

“父皇下不了手，儿臣亲自来！”

“不然父皇以为，儿臣为什么会投降，又为什么手刃范黎？”

“父皇又是如何在范黎造反之前，提前得到消息，召三十万征北军还朝？”

宁川抬起头，直视宁致。

宁致沉默了，他看着宁川，确实，诸多疑问，无法解释。

除了宁川的解释，可以自圆其说……

宁致有些动容，他看着宁川，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