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一股油腻的味道,作为一个富家女,她一秒都忍不了。
“喂,外面有人吗?开门,快放本小姐出去!”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处境,依旧是一副刁蛮的样子。
门外的人有意晾着她,故意不弄出动静,让她喊,待人折腾累了,回到床上坐下,他才端着粥推门进去。
“你醒了!”
男人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进来后,先把托盘放到桌上,再用脖子上挂的钥匙把门锁住。
“你来干什么,还端着一碗狗都不喝的白粥,我是喝这种东西的人么?”
公孙春狠狠的瞪着男人,父亲的过度宠溺,让她天真的认为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是围着他转的。
只要她不满意,司机可以开除,保姆可以换掉,甚至是继母,只要惹得她不高兴,就会被父亲扫地出门。
“在夜店看你挺豪气的,没想到住在这种破地方,而且你居然让我睡在那么脏的床上,我都快被那股味道熏吐了。”
一时吐槽一时爽,一直吐槽一直爽,公孙春一通连环炮下来,把男人脸都说黑了。
加上他本身支气管炎严重,刚才又喝了酒,急火攻心,咳到连托盘都拿不稳。
“你这样不会有传染病吧,要死去外面死,别祸害我!”
公孙春捏着鼻子,不断挥手,一个扑腾打翻了男人手上的托盘,热粥溅到她手上,惹得她失声惊叫。
男人本来还不想那么早把人做成痰盂,见她如此飞扬跋扈,立马改变了注意。
尖叫声吵得人很烦,男人把她从床上拖过来,劈头盖脸挥过去两巴掌,打得公孙春哭都哭不出来。
“闭嘴,婊子,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掐死你!”
男人死死扣住她的脖子,很快公孙春就因为不能呼吸而大张着嘴。
气管炎来势汹汹,男人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把喉咙里的浓痰直接吐进她的小嘴里。
公孙春被痰液呛到,又羞又恼,指甲在男人手上抓出来几道血痕。
“咳咳咳……”
男人吃痛松开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躺在床上的公孙春还在回忆那口浓痰,越想越恶心,她索性爬到床边,看着男人的脸把胃里的一切都吐了出来。
“好恶心啊,你好恶心……”
男人的自尊遭到了一万点暴击,他冲过去抓住公孙春的头发,恶狠狠的质问她:“你说谁恶心呢!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
“你耳朵聋了么,我说你,你比臭水沟里的癞蛤蟆还要恶心。”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空气都静止了,不得不说这个姑娘很有种,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气急败坏的男人妄图通过暴力的手段,迫使公孙春臣服于他,却忘了这个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被父亲妥善保管的姑娘,在受委屈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这么一来,刁蛮任性的公孙春,还有一种士可杀不可辱的壮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