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情欲被打断,也不恼怒,坐直身子靠着,衬衫半开,露出健美的肌肉。
他勾唇一笑:“这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怎么会?
云莺不相信,瞪大了眼睛,手指深深的掐入肉里。
“不信,你看。”凌渊长臂一甩,把房卡扔在云莺前面。
云莺蹲下来,一手捏住被毯,一手拾起来定晴一看,1708号。
她的婚房在1808号,应该是在楼上。
难道是厉康抱着她走错房间了?
凌渊站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一瓶红酒,木塞被拔出,找不到玻璃酒杯,他直接对瓶大口饮下。
凉爽的液体兜口浇下,整个人松快了不少。
而云莺如临大敌般,警惕地审视周围一切,手机也不见了。
她的衣裳被他撕毁,她笔直着站在那里,惶惶然进退失度。
已是夜半三更,宴席已散,宾客已歇,她怎么裸着身子回到楼上?
还不能让人发现?
云家家教严苛到了变态的地步,早年小姑子被人糟蹋了身子,直接以死明志,跳楼身亡。
若是现在被人看到,云莺也非死不可交代。
“还不走,要不我们接着来?”
凌渊漫不经心一句,让云莺两腿顿时发软。
“凌爷开什么玩笑呢,今天都是误会。”云莺艰难地回应。
那人静坐无言,眸子漆亮犹如黑夜中蛰伏的兽。
“是我对不住您,进了你的房,能不能麻烦您叫人送一套衣服来。”
云莺的声音细如游丝,有些哀求。
她在赌,毕竟是在厉家长大的人,多多少少还顾及些脸面,不好家丑外扬。
她无法跟别人解释她光着身子出现在他的房间,也许求助他是最明智的选择。
“咯。”男人又灌下一口酒,打完酒嗝,抬眸打量眼前的风光。
“不能。”
凌爷喜怒无常,性子古怪,他嚣张跋扈,最讨厌别人安排他做什么。
他用狠厉的语气说出两个字后,云莺有些绝望,为今之计只能用客房电话请前台帮忙。
事成后多给点小费让别人闭嘴。
云莺快步走到座机前,一抬起话筒,准备哑着嗓子,纤纤素手就被凌渊按下,掌心温热,却让她身心更凉。
这是不让她走吗?
总不会直接来强的吧。
云莺心下一惊,回眸对上男子刀斧雕刻的面庞,薄唇紧抿,眉眼如烛,似有火苗喷出。
这是发了情?还是生了气?
云莺看不真切,也不敢再看,她迅速缩回手,后退,眉头紧锁,后槽牙紧紧咬着,怕他再有下一步动作。
房间里落针可闻,而凌渊迟迟未动。
她平静呼吸,蹙着眉,小心翼翼地试探:
“扰了您的兴,改天一定赔罪,我让人送套衣服就离开。”
男人居高临下,一抹戏谑突然攀上嘴角,好整以暇道:
“康少爷抱你回房,怎么就落下你不管了?”
“我酒醉提前离席,他自然还要回去招待客人的。”云莺郑重其事道,又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