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觉得压抑在心里的某种情绪将要爆炸开，脑子瞬间清醒，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抱的更紧，紧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楚……唔……楚濯……”余染有些喘不过气来，趁着换气的时候喊他，可是他一点也不为所动，直到余染觉得下一秒自己就因为窒息死掉的时候他才放开了自己。余染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因为窒息死掉了。

“余染。”低沉却又带着一丝丝的沙哑，楚濯的声音在偌大的卧室中响起，一字一句，很是认真，他说：“余染，你这条命是我的，你不能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结束。”

余染勾起一抹冷笑来，并且笑出声“楚濯，你什么时候也会讲笑话了，真的是太搞笑了。我告诉你，我的命是捡回来的，是那个人拼死救回来的，而不是你的。”

“什么意思？”楚濯皱眉，什么是捡回来的？什么是那个人拼死救回来的？这些年余染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

“字面意思，好了楚濯，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不奉陪了。麻烦你出门的时候将我的锁还原，我困了，你走好。”

楚濯见余染闭上了眼睛，态度坚决不再提刚才那件事，而且状态明显好多了便离开了。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他要去查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余染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濯离开后余染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下来，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给了远在美国纽约的闺蜜。

“染染，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这个时间难道你不应该在睡觉么？染染，你又熬夜！”电话那头传来埋怨的声音，可是余染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去哄她。

“九月，你告诉我，外婆的病你是不是知道？”声音里充满了忧伤和一丝的希望，余染真的不想相信楚濯说的话。

电话那头静默了，余染心里了然。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九月，难道你要等外婆死的那一天你才跟我说么？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为什么？”

“染染……你听我说，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方九月的声音低了下来。

“那是什么？”余染情绪有些激动，她真的真的对这件事淡定不下来。

“你一个人挺公司这么久，很不容易，我们不想再多出事情来分散你的精力，让你更累。”方九月解释道。

“可是九月，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才是真正让我更累么？”

“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余染几乎是吼出声，对面的人被她吼的落了泪，哭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九月，你不要在意，我只是不能接受这件事。”余染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划过自己的脸颊，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碎成几瓣，犹如她现在的心，疼到不能呼吸。

“我知道……可是染染，你一定不要想不开。外婆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的。”方九月抽泣着说，抹着眼泪安慰余染。

“我要结婚了。”余染深呼吸一口气，将今天决定的事告诉方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