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置喙。

姜助理双手接走文件，“好。”

轻手轻脚带上门。

人走后，偌大的办公室又安静下来，肖南和拿过手机，看到蒋柠信息不自觉地抬手捏了捏眉心，这小鬼还真有毅力。

信息没回。

等她过了新鲜劲也就放弃了。

没多一会儿，电话响起。

肖南和看了眼来电，是母亲的，他接起。

肖妈妈带着目的，“最近怎么样？”

下一秒补充了句，“我问你是个人，不是工作。”

肖南和从烟盒倒出一支烟，动作利落点燃，“您想说什么就直接点。”

那好。

肖妈妈直截了当，“去相个亲，你大伯母介绍的，我看了照片，挺水灵一姑娘。”

肖南和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妈，您能不操心吗？”

拒绝得很干脆，“不去。”

肖妈妈就知道他不会配合，前前后后推了不下于三次，嗤道：“我找人给你算了一卦，你这辈子是孤独终老的命。”

肖南和：“……”

还真是亲妈。

一口气憋在胸口，“我等您把算命摊子掀的那天。”

肖妈妈抓住话的重点，腔调一变，带着笑问：“儿子，你这是有喜欢的姑娘啦？”

肖南和脑海里不自觉闪现那小鬼的样子，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像是浸润在水里一样干净。

他只是迟疑一秒，却惹得肖妈妈遐想连篇，忙不迭地问：“是谁啊？快跟妈说说。”

肖南和：“…没有，我忙了。”

挂了电话，他把烟摁灭烟灰缸，起身移步落地窗前，俯望楼下的车水马龙。

临近中午，街道上的车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

眸光微错间，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这小鬼又来了。

蒋柠轻车熟路地进了齐和律所的电梯，拿出小镜子整了整理自己的头发，觉得嘴唇不够红，又掏出口红。

擦完后，嘴唇更晶莹饱满了。

对着镜子自恋地来了句，“怎么这么好看呢。”

又反问自己：“好看为什么那根木头还是不为所动？”

电梯又往上爬了几层，这时陆陆续续进来人，她往后退了几步。

“蒋小姐，您好。”

蒋柠抬眸，看清人后，礼貌地笑了笑，“姜助理好。”

接着又问，“肖南和在办公室吧？”

姜助理没把话说满，“应该在。”

眼前这位千金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只不过他的上司好像一直没给回应。

正好，电梯也到了，蒋柠朝他摆摆手，笔直地走向办公室。

一如往常的敲了三下门，而后不等里面回应直接推开。

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办公椅上的男人，他穿了件黑色衬衣，眉眼微蹙，二十多岁的人，身上却透着一种千帆过尽后的深沉内敛。

特别是工作的时候，看上去冷漠又隔阂。

蒋柠与他对上视线，明明生了一双多情眼，但不带任何风月。

只是浅浅的两秒，肖南和便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