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那么久,就为了让他收回那一句退婚的话,还是她觉得被他退亲了很丢人,所以……
想到这,苏月窈眉眼间的那抹嘲讽更加强烈,俊颜慢慢的阴沉下来。
而南晟禋不知道苏月窈这些想法,在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她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小脸紧紧的贴靠在他胸膛,缓缓闭上双眼。
苏月窈,对不起!
马车到了京城城门。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福喜,你怎么又回来了?”
“五小姐!”
南晟禋秀眉一拧。
五小姐!顾墨归!!
顾墨归的父亲是秦家军一员,在顾墨归还在襁褓的时候,顾墨归的父亲在战场上替自己爹爹挡了一箭而死。
他爹为了报恩,将顾墨归抱回秦家,冠上秦家姓,视为己出。
可谁会知道,巧言善辨的顾墨归竟然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南晟禋脸色一冷。
就听顾墨归在外头说道:“我是打算去金月庵陪伴六妹妹的,是我对不起六妹妹,没能护好六妹妹写给宸王殿下的那封情书,害得六妹妹被爹爹惩罚,与太子殿下又闹的十分不愉快。”
“福喜,快扶我上马车,我有话要与她说,宸王让我带话给六妹妹,叫六妹妹暂且先去金月庵住些日子,等父亲气消了,他再当面与父亲解释。”
马车里幽冷的气势,一瞬间大涨——"
马车里幽冷的气势,一瞬间大涨,那双抱着南晟禋的手也瞬间收紧。
南晟禋能感受得到来自于男人的怒火。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要下去。”
“不准!”强势又霸道的话语几乎表达出了他所有的不容忍!
“殿下……”南晟禋颈部躺在他的臂弯里,温声细语的哄道:“你听听她在外面说的什么话,殿下身居高位是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因为在你眼里,纵使旁人把我贬得再难堪,我都是最好的,可是……”
“我对五姐姐掏心掏肺,当亲姐姐一样对待,不,我对她比对我亲姐都还要好,可如今呢,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说我与宸王有书信来往,挑拨离间你我二人的关系,我是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什么,所以我要下去问问她,行不行?”
寒气更加汹涌的袭卷于南晟禋的周身。
南晟禋承受不住他这样的怒气与威压,身子忍不住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跟宸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三两句话就相信她了。
可……
“殿下莫不是忘了,娇娇大字都不识几个,如何给宸王殿下情书?”她胸无点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我闯的祸事,我想自己解决,你信一次,就一次,好吗?”
南晟禋双眸水光盈盈的望着他。
苏月窈依旧面无表情:“脚伤。”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裹成一团的脚趾头,道:“我让福喜扶着,只用一只脚走路,我绝不会让伤口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