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阴一笑:“叶大小姐,今日有太子为你撑腰,你很得意?需知太子不会一直住在丞相府,你得意不了多久。”
君镇远眸光微寒,叶家越来越猖狂了。
他不动声色,等着看叶若星如何应付。
叶若星淡淡道:“不错,太子只会住在东宫,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法却一直在丞相府,县主,将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
安河县主微微一愣,继而笑得前俯后仰。
“你和你娘一样寒酸贫贱,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偷?反倒是你,从小到大,偷鸡摸狗,真是恶心下贱。”
叶若星轻笑一声,不卑不亢道:“不错,我和我娘的确一贫如洗,我也曾因为肚饿难耐,进厨房偷过吃的喝的,可我和我娘依然有两样宝贵的东西,是县主朝思暮想,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
安河县主面色大变,她隐约想到了什么,直觉得不妙。
叶若星转身向太子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臣女有一事求太子殿下做主,臣女今年一十六岁,生母为叶丞相结发妻子林婉娘,可安河县主颠倒是非黑白,为让叶云华占据嫡长女身份,硬生生将臣女归为庶女,偷走臣女叶家嫡女身份,混淆血脉,嫡庶不分,以权压人,请太子殿下为臣女做主。”
君镇远眸色慵懒,饶有意味的看着叶若星。
这丞相府中的小小女子倒是懂得借力打力。
他沉吟不语,心中思量着。
景泰忙提点道:“你既有求于太子殿下,为何还不跪?”
叶若星微一沉吟,她如今在北汉国势单力孤,君镇远正直不阿,是一个极好的靠山,与他结交,的确有好处。
再者,她也的确对不起他。
她正打算屈膝跪下。
君镇远摆手,淡淡道:“你不愿跪,本宫并不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偷来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是不是?安河县主!”
安河县主呼吸急促,这两人一唱一和,她几乎要怀疑,叶若星与太子早就串通,今日故意给她难堪。
她心脏沉入谷底,却目光冷冷的盯着跪倒在地的林婉娘,语调强硬道:
“叶若星是一个婢女所生,那婢女刚生下她,便难产而死,故而,将叶若星抱给林婉娘抚养,没想到,叶若星如此不知足,竟然妄想混淆血脉,林婉娘,当初,你抚养叶若星时是如何说的,你还记得吧?”
林婉娘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河县主,面上血色尽褪,眸中氤氲出惨淡泪光。
叶若星眸色定定的看着林婉娘,一言不发。
林婉娘哭得极其压抑,似乎要把心中积压了十几年的痛苦都哭出来。
叶菱玉什么也不懂,也跟着哭了起来。
安河县主额上青筋暴露,眸中喷火的喝道:
“林婉娘,我没工夫在这里与你耗着,你当初答应我好好抚养叶若星,要将她教养的明事理,懂尊卑,你看看你现在教养出的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可怜我的云华,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被她栽赃陷害,今日,你还要袒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