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恶心,回吻了过去。
在他走后,我跑进浴室疯狂的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用这样来掩盖掉他留在我身上的气味。
恨不得把自己搓掉一层皮之后,我回到的空无一人的别墅房屋里。
翻看着记者报道的新闻。
机场外,一位长相精致的女人脸上挂着一抹美艳的笑,她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
她不顾记者的镜头,直接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傅煜宠溺地回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把她往怀里带。
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新闻。
男人心海底针,前一秒还把我压在床上下一秒就能搂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
这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恐怕是早就跟他翻脸了。
但是我不会,因为我是傅衍见不得光的情人。
情人就该有情人的自觉。
他每个月都会给我钱,多到我就算这辈子不用工作也花不完。
但是他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花,全部把钱存在了卡里捐给了孤儿院。
我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头,拿出了抽屉里一张斑驳的照片,上面站着四口人。
小男孩和小女孩紧紧的靠在一起笑得灿烂,后面的一对夫妻拉着他俩的手。
这是我和家里人唯一的照片。
上面的四口人现在也早只剩下了我自己。
爸妈、阿恒我好想你们。
我紧紧的把照片放在了我的心口处,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了地上。
我擦干了眼泪,里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验孕棒,我平静的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和我弟从小便是孤儿,在我俩八岁那年,被一家好心的人家收留,虽然日子清贫,但是我们却过得很开心。
因为我们终于有爸爸妈妈了。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在一次外出跑车的路上出了车祸,母亲也在不久后确诊了胃癌。
那时候我跟弟弟刚满十五岁,一时间家里失去了顶梁柱。
为了给我妈凑手术费,我弟瞒着家里人偷偷退学出去打工。
我妈自责的整日睡不着觉,说是她耽误了我和我弟。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我弟为了她而辍学。
我劝过他让回来上学,他不肯,说妈现在需要手术费,我上学还需要学费,爸走了,现在他就是家里面的顶梁柱。
他就这样在外面独自打工了三年,每个月他都会给家里面打钱。
我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每个月竟然能给家里面一万多,我问他他却又不肯跟我说。
直到他外出打工的第三年,我接到警局的电话,说是在他打工的出租屋发现了他的尸体,经核验是我弟弟宋恒的。
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我是怎样的心情买票奔赴过去他打工的那座城市。
在我看到他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那一刻,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从小到大从来都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弟弟,如今却死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里。
警察把弟弟的遗物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