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了然，再怎么不舍南粟，可惜婚事，但国家之责更为重要，眼下的紧急情况更是急如星火。

“本打算近日就让你们完婚，人算不如天算，匈奴进攻猛烈，朕不想再蹈前朝之辙，毁百姓之福。”乔帝看向南粟，她应该最能理解。

南粟久久不语，看似听着乔思与乔帝的对话，实则一直有个疑惑，本不大确定，却联合之前许暨的种种，这个疑惑不得不靠拢了背后的真相。

“皇上可有想过，为何蛮人能顺利袭击军营多次，且次次得心顺利？”南粟还是说了出来。

“朕也曾想过这个问题，确实充满了蹊跷。”

“倘若一次成功是偶然，那之后的暗袭，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的意思是……”乔思脑海里有了惊心的结论，“军营里有奸细！”

“不光军营，想必朝堂之上也有。”南粟理清头绪，许暨的嫌疑愈发变大，她把目光转向了乔帝，“皇上应该不会忘记五年前的那个夜晚，皇宫之中，慌乱之下，匈奴的影子，可是处处可见。”

乔帝被一语点醒，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是个大麻烦了……

“朕会去调查。”乔帝没有过多表态，微笑道，“有劳了。”

南粟盯着乔帝，生怕错过他的每一眼色与神情，但直到离开了养心殿，乔帝都是一副坦荡正常的样子，并没有她所想的心虚和反常。这么一来，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喜形不善于色；要么，这乔帝能登上这皇位，另有他因。不过，当下那个许暨，才是隐藏最深之人，或许查透了他，许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你怀疑的是许暨？”乔思问道，“听你刚刚所言，他却是不大对劲。”

“也只是猜测，这个人小心对付为好。”

“放心吧，这事儿父皇心里有数。”乔思拉过南粟的手说道。

南粟情绪低落，抛开了那些想法，抬头望着乔思的侧脸，担忧道，“你明日出发，路上要小心，到了那边，更要提高警惕，注意安全，早日归来。”

乔思停下了脚步，深情地和南粟对视着。遇到她之前，乔思是为自己战，无牵无挂，看淡生死，遇到她之后，乔思有了挂念，他定要凯旋而归，风风光光娶了她。

“这迎亲的十里红妆，我先欠着，等我回来，我会让你成为上京最幸福最尊贵的女子。”

“我等你。”南粟笑靥如花，目若秋水。

“我等你回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