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自从跟了姜先生之后，再也没参加外地的巡演。”林欣特意在关键处顿了顿，意味深长，“您昨晚恰巧不在本市，是为了宋小姐出事好脱身吗？”

许眠要辩驳，可张嘴嘶哑得没有一点声息。

“据说光明话剧院最漂亮的几个女演员人脉很广，许小姐雇这种人办事，不稀奇。”林欣提醒姜淮南，“他们交待是许小姐指使。”

男人侧身朝门口，看不清表情，“你承认吗。”

许眠反应过来，音色都变了，“我没做过为什么承认？”

林欣在一旁煽风点火，“除了你，谁有理由害宋小姐呢。”

宋小姐忽然情绪波动，死死地抓住姜淮南手臂，男人轻抚她头顶，自始至终没看许眠。

他每一秒的沉默，许眠都心灰意冷，她后背不知不觉垮塌下去，险些站不住。

两个女人不可能和谐共存，既然互不相让，早晚会交手。

可太突发了，打得许眠措手不及。

她情急，“我不认识他们！”

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无声审视她。

许眠像是吞了刀片，硌得心脏抽痛，“不是我。”她缓了一会儿，走到男人面前，“我真没做。”

距离拉近，她终于看清姜淮南的表情。

他皱着眉，分辨不出是心疼宋小姐，还是气恼她。

许眠胸腔积压了一口脓血，仿佛要冲破而出，她和男人对视许久，眼底的光覆灭了。

面对那个女人的伤痕和哭诉，他全是怜惜，什么也顾不得了。

“我没有害过她，你再问多少遍也是这个答案。”

许眠推开堵门的林欣，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林欣伸手要扣住她，姜淮南淡声吩咐，“随她去。”

“姜先生！她是主谋。”林欣不太甘心这么放过许眠。

男人眼眸凉浸浸的，不紧不慢掠过她，“报警吧。”

“不要报警...”宋小姐面色惨白，“如果姜家知道了，会认定我已经脏了，不配在你身边。”

姜淮南叹了声气，轻拍她肩膀安抚，“你脏不脏我清楚，外人没权利干涉。”

宋小姐在他怀里颤抖，她哭起来晶莹剔透，比所有女人都美，姜淮南看中的没有一个不是极致的美人，即使是许眠脸蛋不及宋小姐漂亮，身段韵味也勾魂得很。

......

午后外面阳光温暖，许眠却感觉彻骨的寒意。

姜淮南最厌恶女人的阴谋诡计，策划这场闹剧的黑手是踩住了他的七寸，也踩住了许眠的七寸。

黎珍说旧爱一哭，新欢必输，许眠是领教了。

她私下也参加一些酒局给剧院拉商业投资，接触过不少上流阶级的男人，一半浪子，一半情种，而且比普男更情种，炙热，自律，洁癖。

姜淮南算是洁身自好，生理需求基本固定和她，场面上的风流韵事也有定力，所以林欣之外，许眠没为其他女人费过精神。

可这回，强敌出场了。